邬越安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
良久之后,才道出一句:“我很抱歉。”
“您当初让我关照梅琼的,我——————。”
梅建安缓缓摇头:“与你无关。”
“怪我,对恶人太过纵容了。”
他明知李沐的偏心,可却没有站出来阻止。
以至于,酿成了悲剧的发生。
此情此景若是让梅琼看见了。
定会配上如此一句话。
自我死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开始怀念我
闭口不谈自己的暴行,只是低头惋惜轻叹
“那您跟————。”
邬越安说着,望了眼客厅的方向。
梅建安沉默了片刻。
才道:“离婚了。”
他没想到,忍了二十几年。
最终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邬越安点了点头,略微沉默了一阵儿。
才道:“梅琼孕五周,秘书长让我来问问您,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是公之于众还是掩埋事实。
梅建安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反应不亚于邬越安的反应。
五十来岁的人的背脊缓缓地佝偻了下去。
一寸寸、一分分的。
七月中旬。
顾太太孕五月。
小腹凸起,孕肚渐显。
除了肚子,四肢依然消瘦。
度过了孕初期的难捱起。
顾太太开始放飞自我。
去找宋思知成了她的乐趣。
只因首都大学旁边的美食街实在是很对她的胃口。
顾先生每每下班去抓人。
起先,顾太太会会心虚。
现在,被抓到之后她还能吃两口。
没脸没皮的样子让顾先生手痒的厉害。
手痒归手痒。
但也不敢将人如何。
姜慕晚仗着自己孕妇的身份让顾江年屡屡吃亏。
余瑟骂他成了家常便饭。
且骂人的话,个把星期不重样。
这一切,要得益于俞滢的功劳。
别的没学到。
这些东西学得一套一套的。
七月、家里客房开始搬空,余瑟跟俞滢二人在忙着布置儿童房。
而宋蓉投入了工作之中。
时常不见人。
姜慕晚呢?
工作照常。
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时会跟顾江年抱怨。
也会变的粘人些许。
梅琼的告别仪式暂未举行。
七月二十日,姜慕晚跟顾江年从应酬场上下来,
在悦和庄的院子里。
见到了刘清。
两拨人乍一相逢时,姜慕晚跟顾江年的步伐都顿住了。
本是牵着姜慕晚手的人改成了搂着她的腰。
而刘清呢?
乍一见姜慕晚的孕妇时。
是惊愕的。
七月,她穿了条宽松的裙子。
未曾刻意掩饰什么、
也兴许是无须掩饰。
姜慕晚就这么挺着肚子站在院落里。
夏日滚烫的晚风吹来时,不一会儿,她的后背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姜慕晚望着刘清,勾了勾唇瓣。
鹅暖石小道上铺着青石板路,只能让一人往来。
而如此场面,双方必然得有人让一步。
但这人,不会是姜慕晚。
而刘清,也不会是个轻易妥协的人。
冤家路窄这句话此时用在刘清跟姜慕晚身上实在是太过合适。
顾江年呢?
看出了姜慕晚的意思。
勾了勾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