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美眷出京去,纵情山水。”
王大狗看了弟弟一眼,确定弟弟并不是心存试探,而是真心。尔后笑道:“还是算了吧,我可不喜欢弟妹那种类型的大家小姐。”开口闭口皆是规矩。
王元昭听着哥哥的话,勾唇而笑。
一会儿,又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他们兄弟两个小的时候曾分别得到过老师的一句评价。
只是这话他们老师只说过一次,由于夏三娘并不爱听,因而作罢不再提及。
“老师当时说,你看着严谨听话,实则性喜自由。我看着调皮捣蛋,实际骨子里才是正经的那一个。”王元昭同样怀念。说起那时,他还不以为然。如今方知,老师慧眼如炬。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王元昭难得为哥哥破例,多喝了一点,王大狗看在眼里,心中怅然。
两人说了许多,王大狗坚决不要所谓的亲王爵位:“眼下是暂时不需要我这个假萧胤的,我还是趁着早,赶紧离开,不然等母亲想起来,可是不会放人的。”
说着,他说他要走了。
王元昭便站起身来送哥哥,显然也是知道哥哥说的有理,笑着默认。
之后,他再坐下来看了一会儿折子,起身去了夏三娘那里。夏三娘心中有气,不愿理会。他照例吃了夏三娘一顿冷脸,然后回到住处洗漱躺下。寝宫中宫女看着他就那么躺下,眼里难掩失望之色。红颜当前,奈何郎君无意。都说这新帝敬重嫡妻,旁的就是一头母猪也不多看一眼,果真如此。
楚家里。
魏嘉音还没有躺下。
娘家派来送汤药的婆子刚走,隐隐冒着热气的瓷盅还被搁在桌上。
魏嘉音的乳母正面带喜色地拿着魏家送来的方子走了下去。魏嘉音面色微红地坐在那里,略显尴尬。
她和王元昭成亲也有一年多了,身上至今没有一丝半点的消息,身为娘家人,又是王元昭即将鲤鱼跃龙门的当下,会暗中“帮助”,实在是人之常情。
那婆子传过来的话还在那儿绕着呢:“夫人说了,这方子是她当年用过的,效果好着呢。大公子就是那个时候给怀上的……”
这汤药只由女子服用,服用之后据说通体生香,散发吸引男子的体味,就是柳下惠也扛不住。
兼之行经通血,滋养阴气,对女子受孕效益极好。
婆子说话不免直白,魏嘉音听得脸上燥热,却又无可奈何。
等着好不容易把乳母等人全都哄骗下去睡了,魏嘉音这才叹气苦思。
她父亲的意思她也明白,家族兴盛的责任现在在她这。一个嫡长子的出生,何其重要。丈夫如今人在宫中,多的是小蹄子意图勾引。真是一不小心就会让人钻了空子。
但现在并不是她不想生或是身上有什么隐疾,而是在于她至今仍未破身!一个黄花大闺女,上哪儿怀孕去生嫡长子!
可这样的话,又能跟谁说去?
就是她身边的这些人,都没几个知道真相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汤药既然被夸的神乎其神,她的确可以试试。到时候夫妻琴瑟和谐,她也不用再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了。
这么一想,魏家送来的汤药给她吃在嘴里,味道也不一样了。她喝了汤药,犯了困倦,不一会儿也睡下了。
月上枝头,满京城的人陆陆续续都进入了睡眠之中。千里之外的天隆大运河江面上,却是灯火通明,无人能睡。
不仅水面上,陆地上也都是兵马将士。十几万人纠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炮火之下,不知死了多少的人,也不知有多少的鱼被血水的恶臭熏死。
魏嘉斌勇武难当,一心想对阴韧报当日战败之仇,冲杀起来悍不畏死,来到东都之后发起了好几波攻势。阴韧手下的确也因此吃了他不少亏。可他同样也受了不轻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