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三章,同为一根生,花开时不同(2 / 3)

克狐疑“不然呢?”

秦昆眼睛一瞪,好家伙,他从没往这想过。

宇文克与秦昆并肩“不过我只是前朝皇室外族,祖上当年灭佛不杀佛,算得上仁政,还是有不少佛门嫉恨他,后来杨坚篡权,我族人被打压的差不多了,一些佛门中人也在追杀我们,可笑的是,我从小父母双亡,在佛寺长大。”

宇文克发现秦昆并不清楚自己真实的背景,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开口与他一一道来,似乎很相信面前这个人一样。

“那……你后来怎么弃佛而去?”

“师父收养我时,襁褓有我的身份来历,他知道寺内师伯师叔讨厌宇文氏,便隐瞒下来,后来我长大他才告诉了我,只是某天不幸被师兄发现,告知了主持……”

经历倒是挺惨的。

一个政变遗孤,受和尚抚养长大,身份泄露,师父被关在思过牢底,自己则被一起长大的同门追杀,想拿他换赏钱。

秦昆发现对方的丧只是对世道、人情的失望,和对自己没法改变局面的无能为力而已。尤其是听说他有能力救出师父后,思过牢底的师父早就成了一具白骨,他来到那里时,墙上只剩血字铺满四壁,句句写着‘佛心无悔,何过之有?’

那时宇文克就觉得,佛是何等残忍。

“师父乃长安香积寺武僧出身,后来栖身一个小寺庙之中当了香油僧,他要逃出思过牢轻而易举,但他没有出去,选择以死明志。我恨他们。我也很佛。”

宇文克双眼一红,瞪向秦昆“最虔诚的僧人死了,佛祖无眼!”

秦昆感受到丧戾,没能说些安慰他的话,只能从包里摸出一瓶酒递了过去。

醉了,人或许好受点。

酒香扑鼻,后世高度酒对于古人来说就是致命的诱惑,秦昆相信宇文克如果不想醉,肯定不会醉,但他没选择清醒。

宇文克东倒西歪走在路上,北郊杂草丛生,一只饿急眼的野猪钻出想劫道,扑来时被宇文克一把抱入怀里。

“师父——”

邋遢男子泪眼滂沱,野猪惊恐万分,求救似的看向秦昆。

秦昆一愣,发现邋遢男子勒的更紧了,野猪口吐白沫,吱哇乱叫。

“师父——别离开我——”

野猪眼睛一翻,快晕了,秦昆心道好大的力道。

这特么只是纯力道啊!

野猪被从后面抱住,獠牙怎么也拱不到宇文克,已经放弃了。好在秦昆于心不忍,二指轻轻点在宇文克眉心。

一股安神的灵力波动进入,包裹着他的脑海。

“行了,你师父快被你勒死了。”

宇文克松开野猪,路边一躺,呼呼睡去。

野猪逃过一劫,感激地看向秦昆,哼哼叫了两声,秦昆随意道“不用谢,滚吧。以后饿急眼别吃人,否则神仙也保佑不了你。”

他之所以救下这畜生,就是没感觉对方身上的恶臭,这野猪最多吃了些小动物,所以秦昆愿意帮它一次。

野猪甩着尾巴,颠着屁股钻入林中。

宇文克是死是活秦昆不想管了,这人命大不会死,他现在倒是想知道自己该怎么从这条因果线出去。

那追杀者到底在哪……

“问问烛宗的人吧,不求他们算的太准,好歹给我指一个方向,我可不想在这鬼地方继续待着了。”

七星宫。

坐落在月坛山、青竹山中间,一处山阴。

此刻,室内,一位麻衣老汉坐在首座,客座是一个黄脸中年人,一个两撇胡子的胖道士。

“程师叔,今日您说有紫气临门,到底在哪啊,我们等了大半天了……”

两撇胡子的胖道士喝着茶水,不断给自己扇着风。

黄脸中年人道“是啊师叔,要不我们先垫垫……我一天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