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薛兵有三十岁了,其妹妹看起来也有二十四五的样子,站在那里,婷婷玉立。
“都快进来吧,还在门口站着干嘛。”听到是薛兵的家人,黄安国也闻声出来。
“叔叔阿姨,你们都随便尖,就把这当成自己家一样。”黄安国热情的扶着薛兵父亲的后背,往沙走去。
“使不得,使不得。”薛兵的父亲有点受宠若惊,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瞅了瞅那白得一层不染的沙,却是舍不得坐下去。
“东西再怎么贵都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没有比人最金贵的。”黄安国瞅见薛兵父亲的神色,一下子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将其给按着坐下去,“叔叔您尽管坐就是,要是再这么生分,我就真的生气了。”
“你这椅子太干净,我这一路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沙尘,怕把沙给弄脏了。”薛兵的父亲拘谨的笑道。
“叔叔,您可能不知道吧。我的父母也都是农民,这个可是连薛兵都不知道的,今天我才第一个告诉您。”黄安国笑道,“我看到你们就像看到我的父母。很是亲切。”
想起自己的养父母,黄安国心里就暖暖的,可惜了他们不舍得离开自己的家乡,在那里住了一辈子。跟周围的乡里乡亲早已有很深厚的感情,煮到这陌生的城市来,像个牢笼一般,过着枯燥的生活,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对他们来说根本无法适应这样的生活,也始终没答应要搬过来,还有一个方面也是因为弟弟是在家里那边成家,对于养父母来说,或许那里才是一辈子的根,他们不想挪窝。
黄安国的话让薛兵的家人都有点感动,他们知道薛兵在给领导服务,对于他们这种没有知识,没有学历,在土地上耕耘了一辈子的人来说,他们也分不清干都有什么具体划分,
他们只知道当官的在他们眼里都是领导,薛兵以往在中央警卫局服役,因为一些保密条例,也不想让自己父母多担心,并没有跟自己家里人说,他的父母也只是以为他还一直在部队当兵。这两年薛兵来给黄安国当警卫,关系也已脱离中警局,跟自己家里人的联系也才多了起来,跟自己父母说的是在给一个领导办事,因此薛兵的父母了解的不多,在他们眼里其实也不知道厅级干部是个什么概念,要是给他们来个最肤浅的解释,说厅级就是差不多市长那样大的官,恐怕他们才会恍然大悟,“哦,那就是在给市长做事啊。”
薛兵到是没跟自己父母说那么多,说多了自己父母也弄不清楚,只说领导就住在自己楼上,他现在住的这房子也是领导买的,让他先住着,他的父母一听领导就住在上面,就骂这娃太不懂事,也不知道早点说,来了就该先上来拜访他的领导,虽是很朴实的一对农民夫妇,为人处世却是一点也不死板,但此玄进了黄安国的家里,仍是拘谨的很,屋里只有黄安国一个男的,他们自是知道这就是薛兵说的领导,既惊讶于黄安国的年轻,也有点看到领导干部那般紧张的心态,大部分干部的形象在他们眼里恐怕都还是高高在上的。
小兵这孩子比较直,这两年给您添麻烦了。”薛兵的父亲不知道说什么,许久才饱含感激的说出一句话。
“添麻烦是没有,倒是为我做了很多事,说起来,要我感谢他才是。”黄安国笑着摇头。
“那是领导您人好,薛兵的性子我还是知道的,这孩子太直,有时也不知道转转弯。”薛兵的父亲不以为然的摇头,他对薛兵的性格还是很了解的,总觉得自己这儿子啥都好,就是做事缺了变通。
“叔叔,您就别一口一声领导了。我跟薛兵私下里说,都是让他把我当兄弟的,您啊。就叫我一声安国。”
“这哪可以。”薛兵的父亲直摇头。
“没什么可不可以的,您是长辈,我也不把薛兵当外人,您啊,就别想那么多了,我们之间没什么身份的差别,只有长辈跟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