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什么都想不起,查也没半分头绪。”说完,慢慢摸回了圆桌前,将烛台点上。
三泽看了一眼燃起的灯芯,又无意间看了一眼她的胸脯,语气肃然地提醒道“公子自己小心,莫暴露了身份。”
谭千令听得先是一蒙,随后立即反应了过来。
糟了……沐浴后忘记把裹胸束上了!
谭千令脸上浮起了一抹红,尴尬一笑,应道“我下次注意。”
她绝对不会告诉他,其实自己老早便在皇帝面前暴露了……
至于三泽嘛,是自己人。
况且他也已是快不惑之年的人了,于二九年华的谭千令来说,是当长辈尊敬的。再则她也没多大的男女之防,更何况扮男装久了也不太在意了。
“……我想起白湘了。”谭千令突然开口,杏眸中划过一丝莫名的感触,便又问道“她还好吗?”
“她很好。”三泽应道,语气柔和了些许,眼中竟是少有的温柔。
果然,爱一个人,骨子里就算再怎么冷,也会有一处温存。
“那便好。”谭千令由衷地一笑,她是打心里为白湘高兴的。
三泽该是娶了白湘吧?
于他而言,白湘便是他心里的一处柔软,有了她,此生便足矣。
送走了三泽,谭千令打了个呵欠。
方才因激烈的打斗,她现在已是有些疲倦困乏了。想着尸体已被三泽带去处理了,自己呢,便可以安心睡个好觉,旁的明日再说。
正欲起身合窗,忽然又是一声响动。
谭千令忙止了步,心里甚为不爽地暗道“有完没完”,在一旁定睛看了窗口良久,并未再发现有任何动静。
她便立马过去合上了窗,心下却并不放心,便又随意披了一件外袍,抓起长剑,开门出去了。
一出门,她警觉地扫了扫院中的周遭,旋即走至中庭,想唤来护卫巡查一番。可又一想到自己还未束胸,便又折了回去。
谭千令赶忙进了屋,将门合上,拴好。转过身看去,猛然一震,手中的长剑都略有些抓不稳了。
“陛……陛下?”
谭千令吃了一惊。
狗皇帝怎么来了!
莫非……方才是他搞的鬼?调虎离山?老奸巨猾的狗皇帝!简直了!
南宫珏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清丽的面容,伊人身姿绰约,是他未有料到的。
此时,她如墨般的青丝微散,些许发丝柔顺地垂落在肩上。身披一件浅青外袍,里头是白色的中衣。
她清澈水亮的杏眸正略带惊讶地看着他,丹唇微启,未语便已醉人。
谭千令见他久久不语,下意识地看向他的墨眸。
他古井无波的墨眸此时已然波澜四起,眸中的情绪亦是昭然若揭。
这狗皇帝的眼神太不对劲了!
……貌似带了些欲望?
呸呸呸,就是很重的欲望啊!
谭千令见状,忙将自己像包粽子般用外袍裹了个严严实实,扑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大声告罪道“陛下!臣有罪!”
南宫珏“……”
“臣不该如此衣冠不整的出现在御前,是臣冒犯,望陛下开恩。”谭千令声情并茂地说着,将怀里的长剑艰难地往下挪。
南宫珏好笑地看着她,眸中的情绪渐渐消散了下去。
“爱卿这般怕朕作何,朕又不会吃了你。”南宫珏笑了笑,朝跪着的谭千令走来。
笑话!深夜造访不谈,凭他那眼神以及这般的轻言调戏,便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好不!
谭千令朝后缓缓挪了挪,发觉脚尖触到了门板,心里一阵悲从中来。望着步步欺近的某人,也不管那劳什子君不君臣不臣了,一股脑地拿出了几分少时的气势,大声喝道“南宫珏!你给我站那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