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谭千令一听急了,杏眸微诧,忙抢白道“多谢五皇子的好意,我一人可以练好的!太傅,我不敢劳烦五皇子的。”
“五殿下觉着如何?”南廷尹饶有兴味地看向南宫珏。
问他作何!本家一百个不愿啊!
“可我……”谭千令又要开口。
“不劳烦。”南宫珏干净利落地出声打断道。
“既是五殿下觉着不烦,那便有劳了,毕竟在下也不是时刻能做到督促教习两不误。”南廷尹欣然道。
强买强卖?
念念不干!
但无论谭千令怎么一套说辞,都改变不了南廷尹的决定。事已成定局,她怕是跳几个筋斗云,也翻不出他们的五指山。
谭千令觉得自打娘胎生下以来,她便鲜少经历过这般按头照做的事,如今这第一次看来着实是突如其来的悲伤。
“各位尊驾且散了,稍后我便要箭法考核了。”南廷尹遣散众人道。
众人一听,忙作如鸟兽散,各自拿起弓弩,好生射靶去了。
“太傅!”谭千令对着南廷尹离开的背影仍不甘心地喊道。也不知他听没听到,见没得任何反应,她只好懊恼地跺了跺脚,像只跳脚的小猫。
“练箭。”南宫珏看着她气恼的模样,适时地说道。
“五皇子,你非跟我作对不是?鸟蛋的事,我真不是有意的……”
“早忘了,”南宫珏不以为意地打断她,携着弓箭走在了前方道“练箭。”
谭千令心里不服气,紧了紧手中弓弩,朗声道“练就练。”
便快步跟了上去,及至练场。
抓弓,放矢。
她动作虽说不上万般娴熟、行云流水、果断狠绝,却也堪堪还过得去。
“不算差。”南宫珏望着她微有偏离的靶心,说道。
“我只是说箭法不精,这底子还是有的。”谭千令答道,抚了抚手上的扳指。
她瞬间便想起了往日里谭父教习她箭术的光景,明明便可以亲自教她,却还要把她送来皇塾,她着实有些想不明白里头的缘由。那日临走前的惴惴不安格外清晰,让她不由得后怕起来。
“确实不精。”南宫珏走上前,握住她柔软的手,覆好弓柄。整个人就像是把她罩在怀中似的。带着她的另一只手搭箭扣弦,清泠低沉的嗓音不急不徐地响起,“搭弓要正、拉距要准、开弓要稳;发力果断、对准靶心一击必发。”
怒而开弓引满,果决地瞄准红靶飞快放矢而去。
唰地一声,箭矢如击空雄鹰般,迎风破阻,隔断了所经之气流。去势迅猛、锐不可当,直击靶心,未有半点偏差。
谭千令怔了几怔,被这凌厉精准的箭法给震惊到了。鼻间萦绕着淡淡好闻的香泽,让她颇为受用。
“南宫珏,想不到你的箭法竟如此出神入化!”谭千令也不知为何突然兴奋了起来,杏眸中酝酿了些许敬佩之色,抬头看向他时,眸光扑闪扑闪。
南宫珏低头俯视着她,心中泛起一丝微妙的感觉,说不清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只是让他颇为不自在了些。
他猛地放开了她的手,后退几步,表情淡了下来,冷声冷气道“你自己练吧。”
她见他态度陡然变得冷漠了,心里顿觉莫名其妙。
不就是夸了他一下吗?他这般的反应……让她感觉是她骂了他。
真是个奇怪的皇子。
“也不知方才是谁主动应允了太傅,要好好教习我练箭来着。”谭千令嘟囔了一句。
“方才还有人百般不愿。”
谭千令道“……”
明明的确是自己说过的,可听了还是好想打人怎么办。
她决定了,要好好练武,找机会打一顿他才解气。虽然他现在的个头比她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