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过了身去。
她当即脸一红,背对着南宫珞大声叱了句“你……你住手!不准再脱了!”
南宫珞一脸好笑道“这上药不脱衣,难不成往衣上抹?快过来。”
“那也不成!”谭千令语气强硬,打死半步不移。
“人是你叫的,命令也是你下的,打都打痛快了……如今你有事求本王,本王又负伤在身,不是你上药又该是谁上药?”南宫珞底气十足道,看着她这副模样,也是颇为受用。
大仇得报,心情甚好。
“我怕长针眼!戏本子里说男女授受不亲!”
“你还知你是女子?”南宫珞饶有兴味道,“你现在可是男子装扮,亦是男子身份呢。”
“南宫珞,你少在这满口歪理!再得寸进尺,小心我揍你!”谭千令忿忿转身,恼羞成怒地一把抓起手中的白瓷瓶便要朝他扔过去。
“放肆!”南宫珞飞快整好衣襟,忙出声制止道,“本王的药如今只此一瓶。若是你丢了,砸到本王不说,还废了本王一瓶好药!”
谭千令无语。
这又是哪门子理由?他脑子不会被掌风劈傻了吧?
她悬在空中的手僵了僵,白瓷瓶到底还是没能丢出去。
“王爷这话说的,您的尊体还比不上这瓶药金贵呀?”谭千令收回了手,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白瓷瓶,不禁笑侃道。
“当初五哥被砸的那一鸟蛋,本王可记忆犹新。”南宫珞说道,“……这一瓶下来,怕是要掉半条命。”
谭千令道“……”
他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行了,劳烦谭侍郎动作快些。”南宫珞见她还是不动,便旁敲侧击地说道“疼死百晓生,你便什么消息也打听不到了。”
谭千令思忖了片刻,权衡再三,还是走了过去,说道“王爷心里可要有数,别让在下动粗才好。”
南宫珞笑了笑“本王有数……可这衣服总要脱吧?”
“哪里有伤?”谭千令没理他那话,直接了当地问道。
谁叫她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呢,男女大防,只是说说罢了。
看一眼,还会瞎了不成?顶多就是是个赤膊嘛……她怕甚?
谭千令在心里如是说,瞬间也不拧巴了,撸起袖子就是干!
“哪里都有伤。”南宫珞答道,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
“罢了,本王不逗你了。本王自己来便好。”南宫珞朗声一笑,打算接过她手中的药。
“背上?”谭千令躲开了他拿药的手,没让他把药接过去,“……我帮你上药便是。”
南宫珞嘴角噙着笑意,没再多说什么,只默默将上袍微微解开了一半。
药粒被指腹轻轻碾碎,缓缓在乌青处抹匀。
谭千令的动作轻柔和缓,眉眼间流露的尽是认真。
在灯火的晕染下,她清俊的面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愈加柔和了起来。
药膏的凉意慢慢扩散开来,伴着丝丝的痛意。
可此时南宫珞的心里却觉一暖,暗自笑了笑。
不一会儿,谭千令便为他上好了药,平静地看着乌青慢慢消退后,果断撤开了身。
南宫珞也适时地拉好了衣衫,理了理衣襟,随后开口提醒道“小丫头,你可要当心才是。”
谭千令一愣,有些不知所云,便问道“此话怎讲?”
“那些人按捺不住了。”
“那些人?可是当年……”谭千令望向他,心中略有揣测。
“是……又不是,当年那些人隐藏得太好了,甚至于逃过了五哥多年来周密的清查。”南宫珞眉宇紧蹙,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余孽未除,新势力且在不断扩大……怕是又要出来兴风作浪了。”
“怪不得了,近来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