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威胁(2 / 5)

拒绝承认”

“别装了,别再装了不是指您您是非常清楚,指的是谁”

“我不知道您说的是谁。我请求您,请让我喂一下孩子”

“您先告诉我,您在什么时候和什么地方跟领导见面,说了再去喂孩子”

“我对抓我的那位先生已经解释过了,无论是领导人的名字,还是他的地址,我都不知道,就连他本人我也没见过”

“您听着,”罗夫说,“您别装傻”

他感到疲惫不堪,因为常凯申的所有亲信整整一夜都没有合眼,在各区组织对李广元汽车的监视。在他的住宅以及这个秘密电台的附近都设下了埋伏。但李广元却毫无踪影。况且常凯申不准把寻找李广元一事告诉梅思品,更不用说吴四宝了。常凯申决定自己单独下这一盘棋,他清楚,这盘棋非常难下。他知道,正是丁末村在瑞典、瑞士、巴西、甚至通过别人的名字在美国的银行拥有数额惊人的巨款。丁末村不忘恩负义,但也不放过仇人。他把和汪未经有各种关系的一切事都记录下来,甚至写在手帕上,但凡是和自己有关的任何事他一概不写这一点他是永远铭记在心的。所以76号的头目要和这位与丁末村打过电话并见过面的李广元单独打交道。假如没有给丁末村打的那次电话和他们两人的会面,那事情就非常简单,对李广元也就不感兴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楚李广元连通延安的密电女谍报员。而这条线的背后有强大的后台丁末村。所以76号的头目和他手下的亲信为了到处设置圈套,准备决一死战,彻夜未眠,累得精疲力竭。

“我什么也不讲了,”报务员说,“只要您不让我喂孩子,我就沉默”

母亲的逻辑和刽子手的逻辑是水火不相容的。如果报务员不提孩子,那她自己就会受尽严刑拷打的痛苦。她母性的流露,促使罗夫作出了他来时没有考虑过的决定。他知道共党间谍坚强不屈的性格,知道他们宁死也不叛变。

现在罗夫突然灵机一动“这样吧,”他说,“我们不再白费时间了。我们马上让您和您的上司当面对质他感到事已败露,决定偷越国统区,但未能得逞。他指望自己的汽车可以救他一命,”罗夫凶恶的目光扫过报务员煞白的面孔,“他有一辆很好的汽车,是吧?但他打错了算盘,我们的汽车非但不差,而且比他的好。在这个纷繁复杂的案子中我们感兴趣的并不是您,而是他。您把他的全部情况供出来。全部情况,”他强调了一遍“毫无保留地”

“我没什么可讲的”

罗夫站起来,走到窗前,把窗子打开,他瑟缩了一下。

“天气又变得寒冷了,”他自言自语说道,“春天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来?没有春天我们大家都感到厌烦了”

他把窗户关上,走到报务员面前,说道“请把手伸出来”

报务员伸出双手,手铐啪的一声锁在她的手腕上。

“请把脚也伸出来”罗夫命令说。

“您要干什么?”报务员问道,“您打算干什么?”

他把脚镣锁在她脚的踝骨部位,并大声喊道;“汪小姐!”

但没有人答应。他把门打开又大喊了一声“汪小姐!”

这时俩人急忙跑进房间,因为他们已经听惯了罗夫心平气和的声音,可现在他高声高调,声嘶力竭,充满了神经质。罗夫所以如此大声叫喊是完全有理由的常凯申指派他今天,就在今天迫使女谍报员开口。一旦李广元落网,常凯申手中就掌握了主要的王牌。

“把婴儿抱来”罗夫下令说。

卫兵便去抱孩子,罗夫把一张小桌推到窗前,桌上放着一个插着假花的花瓶。然后他推开窗子,说“我是有意提醒您,今天的天气非常寒冷。只要把您的孩子放在这张桌子上三到五分钟赤身裸体,没有包布,他就会冻死。是说还是不说,您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