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军纪在身,他也不敢放肆。
正在琢磨怎么在言语上扳回一城的孙可望,抬头就见刘希森和李飞走了过来。
刚才李飞和刘希森就看见这名官员了,自临高舰船出现在天津码头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时辰了。
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才有官员来过问此事,这明军的战备可见一斑。
两人无奈笑笑,便走了过来。
但这次不待别人引荐,那骑在马上的官员见身穿七品官袍的刘希森,一个翻身便滚下了马。
“天津左卫百户范斌叩见大人。”
刘希森见此人前倨后恭甚是好笑,冲李飞摊了摊手,便迎了上去。
李飞等人弄了这么大的阵仗,才来了一个把总查看情况,而且这还是在鞑子进关的关口,这明军真真是没救了。
不过这百户的礼节还是让刘希森满意了不少。
虽然卫所百户是正六品,而刘希森是正七品,但谁让这百户是武官呢。
大明文贵武轻,即使是郑百户的上司来了也顶多和刘希森平起平坐。
所以范百户抢先行礼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范百户不必多礼,本官乃临高县令刘希森,封圣谕勤王,多有叨扰,还望担待。”
刘希森说着上前虚扶起范斌,随后便自爆了家门。
范斌是天津左卫第一千总下的五个百户之一,码头这片属于天津左卫第一千总的防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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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前,有人禀告码头来了几艘巨船,李千总便派了他前来查看。
远远的看着一队队士兵从船上下来,范斌以为来的是武将呢,所以态度便倨傲了些。
没成想居然是文官亲自带兵,这让范斌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暗暗叫苦。
“范大人,这是本官的阚合,您验看一下。”
说着,刘希森递上了写有自己几时出兵、出兵几何的文书,上面临高县和琼州府的印信尽皆齐备。
“不用看、不用看。”
范斌摆着手,不敢去接那个文书。
“好,既然如此,那烦请范大人引我去拜见指挥使大人吧,此次勤王,少不了叨扰贵地一番。”
范斌口中连称不敢,忙向前给刘希森引路。
刘希森冲着李飞挤出了一个无奈的微笑,带着一队护卫便跟着范斌去天津指挥使衙门和知府衙门拜码头去了。
直到午后,刘希森才一身酒气的返回了码头驻地。
而此时,所有的人员、装备及物资都已上岸,连那五百余匹战马都已经老老实实的在临时马厩中吃草了。
面对李飞和周曼如有些怨恨的眼光,刘希森剔着牙将自己在指挥使衙门和知府衙门的经历交代了一番。
跟着范斌到了指挥使衙门,刘希森受到了天津卫指挥使郑世兴的热情接待。
文官领兵,即使是指挥使大人也不敢怠慢,非常愉快的就验完了阚合。
而且当知道刘希森此次带来了一千五百余兵丁之后,郑世兴脸色都变了。
郑指挥使所辖的天津卫按理说应有兵士五千人,实际上连四成都不到,而这都养不起呢。
郑世兴不知道刘希森以一县之地如何养了这么些兵,但随后一想,这估计是整个琼州的兵丁。
‘嗯,肯定是琼州府的兵丁。’
如是想着,郑世兴又镇定了不少。
从指挥使衙门出来,刘希森又去了知府衙门,但此次却遇上了天津知府贺世寿的冷脸。
当听说刘希森带来了一千五百兵丁后,贺世寿那张老脸直接敷上了一层冰霜。
直到刘希森说道需要天津府帮助提供一些粮草之后,贺世寿终于忍不住了,直言:天津民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