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底摩擦蚂蚁的尸体，直至让它化为尘埃，再也看不见，但这并不代表它就消失了，它的每一个部分，都仍是存在于这个宇宙中。”

步知舞明白了，说道“被碾死的蚂蚁以另一种形态继续存在，所以我们口中所谓的‘消失’，只是狭义。”

罗澜梓点点头，“同样的道理，那四位随着神之乐土一同崩毁的黑暗天使，目前是以分子的形态存在于宇宙中，被分散在各处，仍未消失。”

苏月摇突然说道“但是北冥仙帝的目的是要重建神之乐土。”

步知舞“如果他真的重建神之乐土，那么那四位黑暗天使也就会随之复原。”

罗澜梓“所以不能让他得逞。至少，在我们还没有足够强大起来，无法对付那四位黑暗天使之前，不能让冥寒千古得逞。”

步知舞问道“那四位黑暗天使，对我们而言有什么威胁？为什么罗娜女神一定要我们去消灭它？”

“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想过。”罗澜梓摇摇头，“但现在我并不知道答案。”

步知舞说道“或许对天使而言，错误的一方、邪恶的一方是魔族，是伤害他们的猎天使魔女，是我们这些得到一部分魔女力量的女武神。”

“罗娜女神既然被称为神，那她一定很强，可她为什么不自己来消灭那四位黑暗天使，而是利用秦歌，利用我们这些女武神？”

“她有没有想过，或许她的儿子并不想按照她的方式去做。”

罗澜梓脸色微沉，看着步知舞，“我们女武神，应该忠于罗娜女神。”

步知舞“但我更忠于自己。而就算要忠于她，那至少也要知道真相。”

苏月摇点点头，“不错，我们都是自由的，就算要战，那也要在知道真相之后，再决定去怎么战。”

罗澜梓淡淡道“做为一个活了几千年的人，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们，这世上并没有真正的自由，因为‘自由’本身就是一个囚禁思想和情感的牢笼，只不过它比‘欲望’装饰得更加漂亮，更加吸引人。”

“我问你们，如果你们想要知道的那个‘真相’是对的，魔族才是邪恶的一方，而秦公子会选择为魔族而战，那你们会不会为他而战？”

“对与错，邪恶与正义，真的有意义吗？”

步知舞陷入沉默。

她想起这些年，为了秦歌，自己杀了很多人，做了很多错事，但自己还是义无反顾。

罗澜梓“所以，你们真的是自由的吗？”

“魔与人之所以不同，并不是因为外貌和力量，而是因为对‘自由’的理解不同。”

“恶魔很丑陋，但不代表没有人性，而天使却善于用华丽去掩盖丑陋，在那神圣又虚伪的外表下，是比恶魔更加丑陋的内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