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正气,又是万民福祉与父母君亲在我心中的投射。只是这正气,难道不是宇宙间的至理吗?”
柳先生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说,楼下的人与楼上的人看天,会不会是同一个天?楼上的人与山顶的人看天,又如何?山顶的人与云中的人相比,又是如何?”
不待连淙回答,又道“你有你的镜子,我有我的镜子。人有人的镜子,妖有妖的镜子。古有古的镜子,今有今的镜子。这面镜子要是一万年都不变,那也忒无聊了些。”
连淙似乎豁然开朗,又似乎被说得更加迷糊。脑海中有一丝念头,却怎么也抓不住。想了想,才道“晚辈经历一些事情以来,倒也知道,人妖神巫,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同样有喜怒善恶,同样有鼠肚鸡肠,也同样有侠者仁心。前辈说的,可是此意?”
柳先生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不过”顿了顿,笑道“你身负天责,须当谨慎行事。但也绝不必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真是那样,那做人还有什么乐趣?”
连淙突觉茅塞顿开“前辈所言甚是。晚辈桎梏于身上责任,为人行事,大不如之前潇洒快活。每每以为挣脱,却总重新画地为牢。过去这半年,我一心要肆意张扬,却总落得步履蹒跚。说到底,还是不敢正视自己的责任,总是有意无意想要逃脱也。”
柳先生哈哈大笑“痴儿!痴儿!听说以前有人点化与你,你却又变回了一块顽石劣岩。今日听你所言,大快我心!”揶揄地朝连淙笑笑“至于男女情爱,依着本心便是,勿需太多顾忌。”
连淙讶道“敢问前辈说的点化之人,又是何人?”
柳先生又是一笑,道“一个贪杯好酒之徒而已。咦,你的孽缘来了,你还不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