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是个打坏人的超人。”明明年纪比她小不了多少，但韩诗经难得有耐心鼓励她。

这是个被病痛折磨，但却没有向命运低头的小姑娘。

“姐姐，你是天使吗？”姚七夕有些想哭，她觉得肯定是天使，她还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虽然她也没见过几个人。

因为身体的原因，她只接触过医生护士，她的亲人只有姐姐和哥哥。之前她觉得姐姐是世界最好看的人，但现在她觉得嗯，她要这个天使姐姐和姐姐并排好看，她喜欢她张扬的样子。

“小妹妹天使可不是我这样的，你有见过穿着病号服的天使？”韩诗经从来不觉得她是天使，毕竟天使该是善良干净的，而她不是。她见过黑暗，也曾身处黑暗，渴望光明。

姚七夕笑弯了眼睛，笑的咳嗽起来。她才不相信呢，天使都是不可以告诉别人的。

“要来试试吗？打坏人的感觉可好了。”第一次被单纯的小姑娘盯着，看的韩诗经有些不好意思。

“好。”姚七夕将手上的水果刀放下，之前打着的吊针早就被她撤掉，上面贴着的胶布已经渗出血来。因为从小生病，姚七夕很瘦，小号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都像是套在骨架上。

姚七夕穿着她毛茸茸的兔子拖鞋，走到韩诗经身边，拉着她的手，看着地上已经痛晕过去的人。

“你怕我吗？”韩诗经被她的手掌磕的有些怪感，想着刚刚自己暴力的行为，想着这个单纯的小姑娘大概是不敢和她接触的。

“为什么要怕你呢？天使姐姐你是坏人吗？”不等韩诗经说出她也不是好人几个字，小姑娘就又道“姐姐打的是坏人，和超人一样。”

“噗呲。”韩诗经忍不住笑了出来，本来是为了积分来的，为了阻止女二黑化来的，但她觉得姚七夕这个人值得她来。她或者不能像正常人般生活，也或者因为她不能像正常人般生活，所以她很干净，干净到让她向往，驱赶那些肮脏的东西。

”去吧，小超人，打曝坏人的狗头。“韩诗经牵着她，将地上昏死过去的人弄醒。

”叫你欺负我，叫你当然坏人，打你，打的你叫妈妈。”姚七夕一边念一边打着地上抽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