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跳动,最后回归到一个稳定推进的数值。卫戍之矛锋刃上的电流灼烧蒸发着血液,一条保留着余温的手臂落在雪地上,手臂截面的断骨不断闪烁着橙红色的以太电光。似乎是以太替代了神经电流与化学递质,在大脑产生反应之后操纵脊髓与肢体做出反应,但那名秘法师显然做得不够好,从她紧盯着禁卫军的那只散发着白色光辉的怨毒眼球中就能看出,她认为自己可以躲过安菲特律翁的卫戍之矛。
“很可惜,你不能。你引用了外来的非人智慧。”
安菲特律翁将卫戍之矛重新放回面前。他就像拥有读心术那样,对着那个跪在地上不断流血的人说道。雪花飘落在他的盔甲上随即融化,落在卫戍之矛的锋刃上便化为蒸汽。他将卫戍之矛指向那名因为大量失血跪倒在地上的女性秘法师,然后直直用锋刃刺穿她的颅骨,随即他纵向劈开,确保这具身躯完全失去行动能力。他在正式服役之后见识过很多受到操纵的尸体,其中也有不少灵能者的尸体,他知道受到操纵的灵能者尸体有多么危险。
感谢您的帮助,主上。
他在心底默念。
“我听得见,塔季扬娜女士。”
他收起武器,打开通讯频道。
他能够看到塔季扬娜的代号正在急促闪烁,数条未读信息正在她的代号旁显示。打开通讯频道之后,塔季扬娜略显慌张的声音就从耳机中传了出来。她与安菲特律翁一起踏入第四座庭院,但禁卫军突然消失,包括她在内的战斗姐妹以及第一机密团士兵全都感到一阵手足无措。当她们制服庭院内构建灵能防御的秘法师后,禁卫军安菲特律翁依旧不见踪影。安菲特律翁询问塔季扬娜以及其他战斗姐妹,是否在那条沿着山体修建的登山阶梯上看到一名身着黑色长袍的秘法师,紧接着他就得到了否定的答复。
“安抚士兵情绪,然后继续推进。”
他朝着反方向走了几步,让战斗姐妹以及士兵能够看到自己。那名黑袍秘法师的尸体依旧躺在原地,被剖开的身体截面淌出腥臭的内脏。虽然皇帝一再声称要尽量避免伤亡事件发生,但有秘法师阻拦队伍推进时,这种交战规则的优先级就没有那么高了。他通过指挥链发送了一个信号。在等待战斗姐妹与第一机密团士兵的时候,低空划过的运输机冒着被灵能击落、操纵、迷惑的风险,朝着四个已经被攻占的庭院空投了火力堡垒。
“小心,接下来的秘法师可能都是掌握镜像空间的高级秘法师。”
战俘区的年轻秘法师学徒之间的气氛布满乌云。
这个安静的山谷从未有过枪声,更没有低空划过的飞机,他们甚至看到山谷里被养得胖乎乎的、已经习惯群居生活的兔狲惊慌失措地沿着小路逃窜。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身着漆黑装甲踏入永恒安宁的庭院,在表达第一代至尊法师阿戈摩托的纹章下,庞大沉重的装甲车履带碾碎了绿植与花园,金属枪管散发着恶意。如果这些年轻学徒能够挣脱灵能拘束具,将心智投入以太之海。就会发现山体最高处此刻涌动着无穷的以太闪电,某种潜伏在空气中的危险正在步步逼近。
即便能这么做,他们现在什么也看不到。
因为同样强大的灵能光辉短暂地驱散了乌云。皇帝没有任何保留,肆意挥洒着自己的灵能光环。白色与纯金的灵魂光辉在他的装甲表面衍射,空气中自然引发了静电。并不是所有年轻的秘法师学徒都认识祂,哪怕他们学习的许多奥术和理论都又祂进行过修改。即便灵能力量被束缚,他们依旧拥有直觉,他们能从皇帝本身的存在中感受到熟悉的体验。
仿佛一颗恒星擦肩而过,他们的灵魂因此烧伤,无法直视那个走进城门的君王。对于年轻的学徒们来说,过去这颗恒星一直身处山巅的庭院,辐射出强烈的灵能光辉。有时灵能光辉会消失不见,但祂的存在却如同以太之海中恒定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