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营寨即可,不必派出游骑硬探去黄河两岸搜索了。全军上下,好好的在野外营地中过个年。
为了让大家能过好这个年,梁方平、王渊他们出兵的时候,设置连塞门刀、床子弩、拒马枪这些扎营防守的器械都没带,随军的车辆上装着的都是好酒好肉。
不得不说,梁方平和王渊这两个大官的为人还是很好的,很知道关爱下属的。
而梁方平军中除夕夜的军官年夜饭,更是从中午就开始了。军中准备将(营部将的副手)及以上各官,现在都聚集在梁方平的中军大帐里面,一块儿喝酒吃肉,席间还有从大名府带来的官伎相伴......虽然在军前,但是这个年过得还是挺肥的。
大家伙而正乐呵的时候,大帐外面突然响起了拉长“报”声,然后就看见一名小校撩开帘子,从外面连滚带爬的就行来了。
梁方平正一边搂着一个官伎,在那儿喝着花酒,瞧见有人大呼小叫的从外面闯进来,就很有点不高兴了。
这谁啊?
那么扫兴?
难不成是金贼打来了?
一想到金贼,梁方平就是一激灵,酒顿时醒了大半,也顾不上呵斥,颤着声就问:“怎......怎的?是金贼杀过来了?”
他问话之前,大帐之内还是很闹腾的,喝酒的、划拳的、吹牛的、和官伎小姐姐谈心的,都开心的很。
结果“金贼杀过来”这五个字一出,所有的声音一下就都硬生生的收住了!
所有人都目光都投向了梁方平,只看见梁方平脸色发颤,面皮还在轻轻抽搐......
“哗啦啦”的一阵响动,打破了短暂的寂静,就看见一个满脸胡子,体壮如牛的大汉已经腾一下站起来了,还带翻了跟前摆了酒菜的矮桌子,盘子杯子碟子什么的砸了一地。
只见这汉子冲梁方平吼了一嗓子:“节帅莫慌,洒家泼韩五去杀他N的一阵,好叫节帅安然过河!”
被他一吼,梁方平心下稍安,然后低头看那通报的小校,却发现那人脸色惨白,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难道......金贼的大军来了?
“你,你,你......你倒是说啊!”梁方平抖着声问,“到底来了多少金贼?”
“不,不,不......来的不是金贼。”那小校连连摇头。
“不是金贼你......”梁方平登时就怒了,“你给咱家滚出去!”
是啊,不是金贼你弄那么吓人干什么?
那小校只是连连摇头,“不行啊,不能滚出去,因为来的是官家!”
梁方平一听这话就更生气了,“官什么家?你喝醉了吧?你知道官家是什么吗?”
“醉了,就是醉了!”
“哈哈哈,官家怎么可能来这里?”
“原来是个醉鬼!”
“哈哈哈......”
大帐里面这群军官都已经半醉了,被梁方平那么一提点,都觉得好玩。
梁方平却只觉得扫兴,对那满脸胡子大汉说:“泼韩五,你快将这醉鬼脱出去打十鞭子醒醒酒!”
“得令!”这胡子拉碴的大汉冲梁方平拱拱手,然后就大摇大摆上去,不由分说,就跟拎小鸡似的拎起那个小校就要出去,才到大帐门口,门帘已经被人掀开了,外面一阵冷风吹进来,同时还走进来几个披着掩心甲,头戴铜盔,手按剑柄的长大甲士。
“你们,你们是谁?”胡子大汉愣了愣就问。
然后就听见一个声音回答道:“他们是朕的亲从甲士!”
“朕?”那胡子大汉一愣,“你,你是谁?”
这个时候又走进来十余个高大甲士,其中一人还是个老头子,大帐当中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