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变得比寻常鲶鱼要大上数倍。
贼鲶一路游进了金苇荡后,又吞食了几艘过的路船只和商旅,如此大的动作,自然引来了过路修者的注意。
那名过路的修者本想将贼鲶斩杀,却意外发现这只贼鲶因吞食了大量活人血肉,颇为不俗。
那名修者本就师出驯兽门派,心里就生了纵容贼鲶继续在金苇荡行凶,从而让它早日突破三阶的念头。
二阶的妖兽是为兽兵,只需再突破三阶之后,妖兽就能晋级为兽将,威力非同小可。
如此恶毒的做法,换成了其他名门正派的修者,必然是要诛而罚之,那名修者却是仗着西南一带,没有其他修真正派,就大胆放养兽类在此行凶。
“那就是驯兽印记,有很多实力惊人的修者,就是倚靠强大的驯兽,来对敌,”王抱石见夜殊盯着鱼脊出神,小声提醒着。
此时舟上的情形很是危急。
船上有实力击杀贼鲶的重剑男子有所避忌,不肯出手,而余下的几人,那两名武者显然不是怪鲶的对手。
没了艄公的九人一舟,停靠在一簇芦苇和数块明礁边。
戝鲶见船上没人出手制敌,更加有肆无恐,尾部又是一阵撞击,敲打地整个舟体摇晃不已。
“倒是奇了,这只贼鲶的主人虽是有心纵容妖兽行凶,可也该在贼鲶身上设了一定的禁制。早几日渡江的人都相安无事,怎么轮了我们,它反倒是不客气起来了,”重剑男子奇道,他因事要渡江,方才站在了船头,正是起了威慑之用。
寻常的妖兽,听了他的气息,早该是退避百尺之外,这只怪鲶倒是不知死活,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挑衅。
重剑男子看的很准。怪鲶的主人为了避人耳目,外出之前,确实是在戝鲶的身上下了禁令,只允许在远江处吞食些船只过路人,绝不能在内岸生事。
老艄公这几日也是摸准了路数,沿着正常的水路一路前行。
如此的安排,既能避免大规模的人员伤亡引来了当地官府的查办,惊动了世俗中的皇权统治,又能保证不惊动其他修真者,避免这只修为精进的妖兽被其他修者捕杀。
船上几人如履薄冰,夜殊的心里也是揣了面小鼓,咚咚作响。
仙府里的妖猴惬意地坐在了水潭边,翘着二郎腿“无知的人族,我忘记告诉你了,灵力波动会引来‘麝阵’的效果加倍。你手上的麝阵,现在足够将一头睡死过去的低阶妖兽,立刻惊醒。”
夜殊恨不得将妖猴从仙府里揪出来,剁碎磨成渣子,丢进了江里喂鲶鱼。
贼鲶不敢直接攻击船头,却很机灵地在船尾处不停地撞击着。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气温也骤然降了下来。芦苇荡漆森森的一片,不时有怪鸟发出了嘎叫声。
船上几人又冷又饿,还要时刻提防着贼鲶发威,掀翻了船体。
在目睹了先前落水的孩童的惨状后,每一次撞击,对于船上的众人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又是一番猛烈撞击,这一次,船体险些被掀翻了,船上众人除了那名重剑男子,横七竖八地滚了一地。
“眼下只有一个法子,”齐昌被两名扶着,也摔了个够呛,手中的嗅盐洒了一地,“我命人放出了求救讯号,至多不过一日,芝宝轩的人就会赶到。方才的情形大伙也是看到了,贼鲶不会轻易离去,除非”
“除非丢人进去喂鱼,”重剑男子轻声笑道,手中重剑一声轻吟,剑身颤动,似在嘲笑又似在发威。
男子那身破烂的短褂在剑旁凌风而起,立在船头。只是他口中说出的话语,瞬间就让船上几人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江面上冒出几个血泡,短暂的平静后,齐昌摸出了一枚翎剑,拉响之后,射入了空中。
船上的四路人,除了独身的重剑男子,只剩下了夜殊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