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订了两张12月1日飞往大林的机票,然后想将屋子重新收拾了一下,该做的都做好,林宏一天到晚太忙了,也没时间顾及这些。
我不知道林宏现在住在哪里,衣服也没拿,本想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或给他送去一些衣服,可万一他和王玉璃在一起,我的出现又不太合适。
林宏喜欢购买衣服,应该不缺穿戴。不能再强求了,有些事情还是让它自然发展为好。
想到这里我开始打扫卫生,加上地下室共四层,我收拾了近两个月,总算忙完了。
也总算凑齐两个月的日子,我曾经开玩笑说过,等林宏消失两个后我再消失,即使是玩笑我也要兑现我的承诺。
我把大卧床上的被子铺好后,把箫放在我睡觉这边了,林宏喜欢箫就留给他吧!老家还有好几个呢!
这支箫是林宏初见我时的第一印象,也许有一天林宏回到别墅,会想起我们从前的美好,只要各自心中还留有对方一点美好就没有白好。
这把二胡相伴我三十多年了,也是我唯一的一把,我带走了。
我擦擦眼泪,去林宏睡觉那侧的床头柜上取来银行卡,卡上有六十八万元,我打开保险柜放里面了,如果他有难处会用上的。
我见保险柜里有一个小盒子,我把盒子打开发现里面还有一张卡,我估计是林宏留给我的,我把这两张卡放在了一起,然后锁上了保险柜。
晚上,我反复检查好多次,确实没有要做的事了,我打电话叫老姨过来住,准备第二天我们一起打车去机场。
我忽然想起来,钱包里还有两张银行卡,是林宏去年给我的,卡里有多少钱我不知道,我给林宏买衣服时只用过少量的钱,我从钱包里抽出这两张卡一并放到保险柜里了。
夜很深了,我趴在楼顶墙台上向远处张望,我知道我喜欢的那个身影不会再出现了,可我还是执着的张望,我抬头看看夜空,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天!休使圆蟾照客眠。人何在?桂影自婵娟。”
我回身从小桌子里取出纸和笔,想写几句话,可又不知这几句话留给谁,想想还是写几句吧!就算是一场爱情的总结吧!
今晚有月,我可踏出如水的光亮,和着稀拉的旅人脚步,走出向往。也可与星宿擦肩时说声,谢谢你修行了本该我修行的千年。
红红的灯笼,在十二月的风中,眨着寂寥的眼,它仿佛看见我忧伤的发丝,在余情隐恨下东躲西藏。盲月的清辉照亮了我的衣衫,却照不亮我心中的石头。
我拉紧破旧衣领,将寒冷挡在体外,可冰冷的感觉依然充实我周身,很快冻疆了我的骨头和血液。
在下一个期待中,我是否还有平常人的期许?让星宿撞上星宿呢?一声长叹,我在有你的斑斓梦境中醒来,噼啪作响的炉火,打破寂静如初的子夜。
在这个没有雪的夜里,我想到最多的,还是你那张俊美的脸和看我时那双充盈的眼。
乌拉那拉格于2020庚子年农历十月十六
写完这段话,我擦拭最后的泪滴,将字条扔进抽屉。如果我们终将分开,我多么希望时间能慢一点,再慢一点。
我一夜未合眼,怎么也睡不着,我呆呆的望着棚顶,天刚刚见亮,我又来到楼顶,我常常趴在清晨的墙台上,闭眼吸吮花草的芳香。
游泳池的水还是那么蓝,一年四季总是一尘不染,蓝汪汪的如一潭死水。
我一望再望,希望远处能突然出现林宏的身影,可小区静悄悄地,就像这里从来没人居住过似的。
广东人都不起早,不像东北人,天还黑着的时候就起来做饭,然后上学上班。
七点钟了,我再次跑到楼顶望了望近处和远处,仍然没有看见我最想看见的人,我摸摸常和林宏坐过的椅子,自言自语道“我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