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速度极快,他的手掌按在男人的头上,几乎瞬间,那名男人光速倒了下去,似乎是被吸干了所有的生命力,脸色灰白,尸体如石化一般。
休玛丽用力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出来,许久,她才惊恐地送开了手。
“桥,桥特奇叔叔,您真厉害啊……”
全程只花了两秒,休玛丽见证了一个人的暴起和暴毙,投胎都没他利索。
“都说了别叫我叔叔,我看上去年龄很大?”查理有些糟心地纠正道。
刚安下心的休玛丽还没等喘两口气,当她回忆起那个人曾对她说过的话时,她再次感到焦虑,她心有余悸地望着这具尸体,但眼下的情况由不得她感到恐惧,“这个人说我父亲出事了,那,他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有很大可能,毕竟以他的目的来说,他没必要对你撒谎,让你焦虑一些反而更容易带走……”
查理话音未落,休玛丽已经冲上一辆马车,要去对方马不停蹄地赶往中心医院,这时,查理也突然出现在狂奔的马车内。
“桥特奇,你……”
查理冲她摆了摆手,“没带钱吧?你要怎么付车费?”
休玛丽这才闭了嘴。
当马车停到医院门口,休玛丽全然不顾还坐在车内的查理和车夫,飞奔着跑医院员大门,“喂——”车夫有些气愤地喊着,直到他背后的马车内被人敲了两下。
“别喊了,我给你。”
一苏勒被送进车夫手中,查理没等找零,不急不缓地走进医院中,车夫看了眼手中的纸币,确认不是假钞后,呆滞地望着查理的背影——他怎么不记得马车上来过第二个人。
“休玛丽?!你怎么,我正要去找你……”
“我父亲在哪!”
查理一路循着休玛丽跑过的痕迹走上楼梯,刚过拐角,他就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一位穿着制服的治安官将休玛丽拦住,看神情,休玛丽大概认识这位同事。
“你……”那名治安官的表情凝重,最终五官一拧,下了决心,他一甩头说道,“哎呀,跟我来吧!”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冲进病房,在昏迷中,库伦听到了女儿的声音。
是……幻觉吗……
库伦已经无法感受到身体的知觉,但即使只有一口气吊着,他仍旧忘不掉女儿的声音。
“爸爸!你,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休玛丽跪倒在库伦的床边,她能看到白色床单上不断渗透的鲜血。
眼泪夺眶而出,休玛丽泣不成声,“你不要离开我,妈妈已经走了,我不要一个人……”
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还伴随着一连串压抑的呜咽,那是与他共事多年的同事们,他毫无知觉的身体传来一丝暖意,那是休玛丽牢牢握紧的双手。
“别哭了,都让让。”
这时,一声平淡得有些突兀的男声传入病房,查理绕过病房内的人群走了进来。
突然间,一股盎然的生命力涌入库伦的身体,撑得他都快炸了,在即将吐出食物般的饱腹感下,他突然被从地狱拉了回来,鲤鱼打挺般睁开眼坐了起来。
那瞬间,他看到有些刺眼的光和他的女儿,休玛丽的哭泣声戛然而止,这突如其来的回光返照,惊得她差点打了个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