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疯狂的女人。
不过,可以想象为了向查理·德森委托,英琳·塔萨帝尔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
但泽克多家族或许忽略了一点,查理接受委托的价格,是按心情收费的。
斯耐家主向身后比了个手势,寓意为,只要撑过这次就行了,家族的其他成员也都松了口气,只要查理·德森不是来灭族的,就怎么都好说。
于是,这位斯耐家主放下脸皮,好言好气地将英琳请了进去。
泽克多家族的总部是一个巨大的本宅,几乎所有的重要家族成员都居住在这里,斯耐家主一路将查理和英琳两人请入会客室,上了两杯最昂贵的好茶。
只不过,英琳的那一杯茶是隔夜的陈茶,还飘了两根没滤干净的茶梗。
英琳只是看了眼,便没理会。
一旁的伢伢却将查理面前的茶送到英琳手边,端起那杯热气腾腾的陈茶,站在查理身边。
英琳朝查理那边看了一眼,后者嘴角带笑,他对斯耐家主说道,“你对我的委托人有什么意见?”
斯耐家主连忙赔笑,“当然没有,快去,给英琳女士重新上一杯茶!”
“不必了,别浪费时间,”查理说道,“有什么事,就开始吧。”
说罢,他靠在椅背上,一副不再理会的样子。
斯耐家主的视线顿时移动到英琳身上,“英琳女士,你想不想见你父亲一面?”
英琳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斯耐家主说这个做什么?”
“有什么事要谈,有熟人在场总归是方便一些,你说对吧?”
英琳知道时钟暴露的事一定和那位父亲脱不了干系,她逐字说道,“不需要。”
这时,查理用手指点了两下桌面,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伢伢。”
查理一声令下,伢伢将手中的热茶泼向斯耐家主,后者不敢躲避,导致热茶均匀洒在了他的脸上。
查理面色不悦,“你就是这样与我的委托人谈话的?”
斯耐家主略有温怒,但不敢显露,他拿出手帕将脸上的茶水擦掉,不敢怠慢。
“英琳女士,您这次有什么是吗?”
英琳直言,“我来找时钟的真正死因。”
“时钟死于爆炸中,利用他算计你是我们的问题,但时钟和你可是叛徒,你若是颠倒黑白肆意报复,可就说不清了。”
“抱歉啊,斯耐家主,什么叛徒不叛徒的我可听不懂,你年纪大了,耳朵也聋了吗?我问的是真、正、死因。”
“那场大爆炸是怎么引起的,你恐怕最心知肚明吧?”
“英琳!”斯耐家主瞪直了眼睛,“我不仅是泽克多家族的家主,还是你的叔叔!”
“你这是在乞求我的怜悯?”
斯耐家主握着手帕的骨节作响,可以想象,让一名成功逃走的叛徒回到自己的地盘撒野是多令人面上无光的事。而作为家主的斯耐·泽克多不仅不能进行驱逐,还要坐下来满足对方的条件,这可谓莫大的屈辱!
查理可以想象,若不是要为家族的延续考虑,斯耐这时候已经冲上来取英琳的性命。
只要忍过这一时,蔷薇组织就只是个扶不起的烂墙,斯耐家主咬着牙,愣是把这口气嚼碎了咽回肚子里。
“泽克多家族讲不讲亲缘血脉,历代的家主只会比我这个叛徒更清楚,”英琳说道,“你们处死我弟弟的时候,不也从来没考虑他是不是你的外甥?”
“多说无益,查理·德森先生,我弟弟的死因,我自己寻。”
英琳从椅子上站起身,凭借五年前的记忆寻起路来。
查理也起身跟随而去,只有伢伢放下杯子,向斯耐家主行礼。
就这样,两人一偶轻车熟路地在本宅中闲逛,更重要的是,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