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在那一刻诞生出了视死如归的心情,护在谢利身前。
这位原本普通的老人在一瞬间爆发出远超在场所有人的气势,甚至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从老人的斗篷下冒了出来。
这原本像是位黑衣,就在谢利和简疑惑他为何如此弱小的时候,后者给了他们一个强而有力的回答。
“别吓唬人,布尼尔森。”
查理淡淡地说道,他看起来没有露出任何敌意,也没有流露出亲近。
布尼尔森淡淡想了句他们的神明可真平易近人,然后顺从地收起了魔力。
“遵从您的意志。”
紧接着,他笑呵呵地向谢利两人阐述了“罪恶”的全过程,“我可以完全隐藏起自己的气息与魔力,但我依旧将它们放了出来,这是我的玩笑,呵呵,请别介意。”
见证了两方微妙的气氛,谢利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当然,他也不敢介意。
这边,查理已经轻车熟路地绕过布尼尔森走进教堂,毫不避讳地向谢利两人说道,“布尼尔森是圣黑‘符骸’分教的掌权者,你们最好离他远一点。”
布尼尔森只是和善地一笑,并没有反驳,如果谢利等人有胆量盯着他仔细观察,会发现他从不肯正面直视查理。
这是他们对神明的尊重,也是敬畏。
分教的掌权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谢利两人心中不免发出疑问。
同样的,查理毫不客气地将装有“旧者”的铁笼拿出来扔在地上,他似乎听到谢利的心声似的回答道,“他出现在这里是为了迎接我,他们早就料到我会带你们来到这。”
在圣黑教堂中,查理给人的感觉有些锋利,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不太愉快。
“是的,能够亲自迎接您,是我毕生的荣幸。”布尼尔森的态度无比真挚。
“别废话,其他‘旧者’呢?”
“一部分在地牢,一部分在病室,”布尼尔森弯腰,他抬起手向查理做了个“请”的动作,“请跟我来。”
布尼尔森知道查理能够找得到病室的位置,这是他自愿侍奉的。
提到“病室”,查理便意识到,圣黑教会的确背着大众做了些难以被接受的事情,比如,将活生生的“旧者”解剖研究。
查理先走入了病室,这里摆放着三个病床,四肢修长的“旧者”们充当病人的身份躺在病床上,它们身体上的泥土和石灰已经被洗去,露出苍白的皮肤,它们的肌肉早已瘫软,变成一层带着皱纹的皮围在骨头上。
但谁都知道,一旦到了昼夜交替的时间,这些干瘦的肢体上都会爆发出非人的力量,支持它们出逃后跑得更远。
查理看得出这些“旧者”没有死,但它们气息奄奄,似乎很长时间都不会醒来,“它们还会出逃吗?”
“会的,几乎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挠它们,除非将它们变成尸体。”
“你们试过?”查理看了布尼尔森一眼。
“不,没有,”布尼尔森如实回答,“这可是珍贵的实验品,我们怎么舍得呢?”
“珍贵的实验品吗,”查理冷笑一声,“不知道有多少人不愿它们出现。”
“至少它们带来了先兆,带来了有关末日的线索,它们的样子固然令人可怕,但无论它们是不是曾经的人类,我们都要用它寻找活下去的方法。”布尼尔森平静地叙述道。
但只有这一句,查理是认同的,无论它们是否无辜或痛苦,即使化身为残暴者,他们也必须义无反顾地做下去。
有些查理所知道的信息,他不必与布尼尔森浪费口舌,这位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秘法师,所知道的并不比他少太多。
查理很快将视线放到桌面上放置的特殊容器中,他走进一些,透过容器上的东西,隐隐看到一些还在蠕动着的粉红嫩肉,如果不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