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啪”地一声重合了。
世界安静了一秒。
下一刻,世界上的风突然开始胡乱地刮着,它们毫无规律地呼啸起来,吹起艾薇尔的长发与裙角!
艾薇尔耳边满是风的声音,她突然惊觉,所有的风都在朝着查理而去!
她在天空中看到一轮明日白昼的巨大圆月,她突然发现,在圆月的照耀下,自己的影子正直直地矗立在她身前!
影子并没有做出她的动作,而且方向相反!
在影子倒过来的那一刻起,世界似乎变了一个样子,她眼前的一切开始陌生起来,突然,她又猛地看到一只巨大的怪物!
准确的说,那只怪物已经无法用巨大来形容,它有两只血红且细长的眼睛,就像天空被划开了两条血淋淋的伤口!
她藐视着众生,而自己只是被囫囵藐视的一份子,她便感到毛骨悚然!
查理显然也看到了那只怪物,他的瞳孔最终缩成一根线,下一刻,黑线从他的体内炸开分散到四面八方,查理的魔力突然爆发,将艾薇尔拍飞了出去!
艾薇尔不但没有手上,还第一时间意识到,查理在保护她。
因为当她站稳脚跟的那一刻起,那道在她眼中始终屹立着的身影不合适倒了下去,无数犀利的风朝他体内猛灌,一阵风吹过艾薇尔的耳边,她听到了无数的哀嚎!
所有人都痛苦都在朝一个人聚拢,所有被消耗的魔力都在朝一个具身体集中!
查理突然明白,被消耗的魔力最终仍是摧残了这个世界,而他诞生的意义,就是世界意志承担这些!
人类的灵魂产出情绪,而情绪中也蕴含力量。
那些力量最后仍会体现在魔力之中,为世界增添新的消耗!
无数痛苦的记忆不分先后地挤进查理的脑袋,他甚至无法判断到底什么才是他自己的记忆。
我好痛,我好痛!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已经没有钱为您治病了……我已经欠了全身的债,我已经……活不下去了。
我好饿,你能想象饥饿到连胳膊都抬不起来都感觉吗?我能吃自己的肉吗?
别打奶奶了,来打我吧!
杀了我吧。
拜托了……杀了我吧!
无数绝望与疼痛挤压着查理的大脑,他跪倒在地,不断用头磕向地面,直到他磕得头破血流,脑中的疼痛也没有减轻半分!
他的大脑像正被人用手一次又一次地捏碎,终于,他的理智彻底绷断了!
查理开始发出痛苦的哀嚎,远在百米之外的艾薇尔也听到了他的声音,听着他的惨叫,自从亲手了结变为父母的家人后,她的心还未如此冰凉过。
她忽然发现,她脑中绝望且痛苦的情绪正被一丝丝淡化,化作一缕青烟钻出她的灵魂,被狂风刮着朝查理汇聚,她瞬间明白了查理正经历着什么。
越靠近查理的狂风就变得越是凌厉,查理身边呼啸的风已经变为一个个刀片,任由查理如何肆泄魔力,它们仍能轻易地撕开防御,在查理刚刚愈合的身体上留下更多伤口。
小女孩父亲留下的皮具店已经不见了踪影,周围的一切也被夷为平地,除了那身从混沌河畔起就一直穿着的黑色西装以外,任何外物都被摧毁得一干二净。
艾薇尔意识到,查理恐怕是猜到了什么,才提前将戒指收了起来。
她咬着牙迈入狂风当中,任由天空中的两只眼睛如何注视,狂风中的凌厉怎样摧残,她都不会再退后一步。
艾薇尔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但她必须到那个人身边去。
查理的精神就像两个其他比神明都要大的多的水壶,但水壶中早已装满了更多的水,他的人性本就出于疯狂的边缘,但现在,远超水壶容量的水奔腾着再次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