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他不想再让爷爷误会韩若，她已经够可怜的了。

莫老爷子冷笑，起的浑身发抖:“莫子聪，你是糊涂了吗？她需要看什么国外医生？当初不是说只是定期回原来的医院检查就好了吗？不过是暂时看不见而已，用得着你这样为了她放弃工作？”

“爷爷！医生说小若的眼睛很可能再也不会好起来了！”莫子聪胸口抽痛着，他低吼，这几天以来所有的痛苦和压力已经快要将他击垮，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眼睛里是浓烈的绝望。

莫老爷子微微怔住，眼睛里都是震惊。

他一瞬间有些呆住了:“你……子聪……你说什么？”

莫子聪苦涩的勾了勾唇，笑容里满满的都是讽刺，凄凉的意味。

“爷爷，其实之前没出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小若的脑部受了很严重的伤，血块压迫了视觉神经，医生说血块太大了，而且位置不太好，根本没法做手术，虽然有自行恢复的可能，但这种可能性很低……”

莫子聪的心狠狠地疼痛着，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胸口像是有一只猫在狠狠地抓挠他的心脏，像是钻石锋利的切割面紧紧的贴着心脏最脆弱的位置划下去，血珠就这样渗出来，贴着心尖最脆弱的位置，一滴一滴的向下流淌。

莫老爷子呆住，这些莫子聪从来都没有说过，他也从不知道，他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

他愣了好一会，微微的叹了口气，刚刚燃烧着的怒火此时此刻化成一片灰烬，心中微微的有些酸涩起来:“怎么不告诉家里人？”

莫子聪苦笑:“不敢说……奶奶身体不好，那个时候为了我的事，她的情绪已经经历了大起大落，她不应该再承受这些……而小若，我了解她的性子，她看起来虽然很坚强，其实她很敏感很脆弱，如果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会受不了的。”

“那你也不该一个人扛着……”莫老爷子看着面前脸色憔悴的莫子聪，一时间有心于心不忍。

莫子聪叹了口气，一瞬间像个无奈的，沧桑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