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多个晚上没有睡着了，我睡不着。我怕你给我们的那些噩梦，让她在深夜再次的崩溃，突然间嚎啕大哭。”

“我更怕我一醒来，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冥幽哽咽的不行，他亲口听到苏灿灿说出自己的委屈，说出自己年少的那些往事，他犹如万箭穿心，巴不得现在就能回到过去，让一切好好地重新来过。

苏灿灿看着这个男人，她没有了恨意，只是心平气和的问道“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我……”

冥幽那个时候在哪里，他正跟着一个大哥，正混迹在女人堆里，正在浴血厮杀！正在肆无忌惮的享受纵欲，正在快意恩仇自己的人生，正在一雪前耻。

他不在是那个毛头青涩一无所有的小混混，而是冥幽，冥殿将来的一把手。

“那个时候，我不能出一点差错!我的仇人太多，我树敌太多，谁都想抓住我的把柄，谁都想置我于死地，可是我不能！”

“我不能再联系你们，我怕你们会被我连累，只能这样放纵你们不管，混淆他们的视线。”

“我……可是，我不知道你娘过得是那样的日子，我真的不知道。”

苏灿灿冷笑。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冥幽，到现在了，你还在给自己找这些借口，有意思吗？乔曦她已经死了，她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我们之间，什么都不剩。”

冥幽痛苦的抱着头，他哭出声来。

“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时候我不能联系你们，我知道花折枝去找了你们母女，我后来也狠狠地教训了她。”

“但我是真的不能出现，不能表现的在乎的样子，不然……”

“你的意思，就是说以前对我娘打骂，其实都是在乎她爱她?”

冥幽解释不出来，对于苏灿灿的疑问，他是半点解释的理由都没有，

“我真的是爱她的，我这辈子只爱她。”

“冥幽，你现在看着我，你发誓……你没有对别的女人动心过？这一生一世，都是只全身心的爱乔曦一个人，从没有过丝毫的动摇？”

冥幽没有说话，他的眼睛空洞无神，脸上全是绝望和痛苦。

“怎么样，是不是说不出来了？”

“花折枝在我家住的那段时间，我其实也是什么都知道了。我不恨你，我不怪你，你有你所爱有你的报复都可以，可是你不应该欺骗和伤害她。”

“对，是我错了!对于你这种人来说，爱本来就是一种伤害，你根本不配得到她的爱，因为从一开始，你就是再伤害她，你最爱的人只是你自己而已。”

“灿儿，我真的爱她真的爱她。”

“你不爱。”

“我爱！”冥幽愤怒的暴喝，树上鸟兽飞尽，桂花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