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身望着窗外漫天星光,无聊到数星星,可星星太多了,数着数着我就乱了。
这时,窗外出现一抹掀长的身影。
景维渊来了。
他在一楼同女佣说了几句话就上了二楼,进来时他的怀里抱了几本书放在我旁侧说,“这里人迹罕至,信号时有时无,我估计你待着烦闷给你找了几本书。”
他倒挺细心。
我笑着说,“谢谢。”
他浅浅点头,语调淡淡道,“不早了,你休息吧。”
景维渊没待多久就离开了,似乎真的只是给我送书。
可我总觉得他有事想同我说。
但不知何故没有告诉我。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我翻着他送来的英文版小王子,看了几页便困了,躺下睡觉时无意看了眼窗外。
景维渊还没离开。
他站在昏暗的路灯下颔首望向远方,微微蹙眉不知想些什么。
只是那晚的星光衬的他格外的寂寞与彷徨。
那时的我并不知,他正在谋划一个计划。
一个足以改变我和他人生的计划。
且这个计划实践时,我和他的世界同时坍塌。
……
我在中东边境的木屋休养了两个月,景维渊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有女佣整日陪伴我。
不知景维渊对她说了什么,她变得越来越沉默,每次只是例行公事的照顾我,从不与我过多交流。
我的小腹也渐渐隆起,虽然没那么明显,但我能感受到孩子的存在。
一想起肚里孕育的小生命,我的情绪波动很大,时而喜极而泣,时而多愁善感。
女佣对我说这是产前抑郁症。
我不同意她的观点。
我是为这个孩子感到难过。
它活到现在太不容易了。
你们谁见过,亲生父亲时刻都想弄死自己的孩子?
这天下恐怕只有楚星辰了。
我整整消失了三个月,离开木屋的那天,我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我把手机卡插进手机,一大堆信息跳出来。
最多的是楚星辰。
他跟疯了似的给我发了无数条消息。
翻来覆去就是问我在哪儿?
我能告诉他才有鬼呢!
姜言也给我发了消息询问我的踪迹,我赶紧给她回了电话。
接通后,姜言哽咽道,“洛洛,我以为你没了,吓死我了!”
我轻声问,“你的身体恢复的如何?”
“我没事,现在活蹦乱跳的,偶尔还能去泡吧呢,倒是你我听楚星辰说你跳了车……”
我冷声打断道,“别跟我提那男人的名字。”
我这三个月的磨难都是楚星辰赋予得。
想起他我就恨得牙痒。
姜言不清楚我们之间的事,识趣的没再触我霉头,我主动问,“陈寰回国了吗?”
“嗯,三个月前就回来了,听说l这次损失惨重,扬言要报复楚星辰呢……”
顿住,姜言反应过来忙道歉,“对不起,我又提及他了。”
我颇无奈道,“行了,既然陈寰没事,那我就回国了,下午的航班你记得去接我。”
“好的。”
挂了电话,车子没走多久就停下了。
我疑惑问,“怎么不走了?”
司机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解释说,“有人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