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腿打着颤,走至他面前,哆嗦着唇,艰难开口:“你,还好吗?”
景维渊的精神异常疲惫,他掀起眼皮望着我,薄唇勾出一抹温暖的笑意。
“小家伙,我没事。”
闻言,我的眼泪瞬间决堤。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幸好我戴着防毒面罩,景维渊是看不见我眼泪的。
我吸了吸鼻子,给他解开铁链,扶着他往前走。
半年不见,他似乎瘦了一圈,体重轻的可怕。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一直安静待着的媚蚕忽而剧烈的撞击着玻璃瓶。
媚蚕就放在我的口袋里,我能感受到它的反抗和焦躁。
我有点烦这玩意,想着往后也用不着了,我单手把它掏出,丢在了死牢里。
景维渊瞧见装着媚蚕的玻璃瓶,眯着眼打量着问:“那是什么?”
我随口道:“媚蚕,哈尔花费巨资买来的,他想给你种媚蚕,让你突破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小家伙,赶紧出去!”
景维渊神色一凛,动作迅速的把我推出去。
但沈清澜的动作更快,她阴恻恻的盯着我们,忽而打了个响指。
石门在她的指挥下缓慢合上,距离一步之遥的我,眼看着石门在眼前合上,心里猛地发紧。
沈清澜微微扬唇,得意的笑说:“叶洛,我说过,我不会要了你的命,等你们合为一体,我自然会打开石门,放你们出去,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好好享受吧。”
合为一体?
那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懵圈的望着沈清澜,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石门彻底合上,屋里瞬间黑沉下来。
身后传来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我赶紧回头,看见景维渊正拿着刀,在手腕上划了一刀。
乌黑的血顺着手腕顺流而下,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不远处,被我扔掉的玻璃瓶已经碎了,里面的媚蚕消失不见了。
再联想到沈清澜说的那些话,我顿时明白了什么。
我喃喃的开口问:“那个媚蚕找到了吗?”
景维渊微微摇头,“我在尝试着吸引它。”
他又在手腕上划了一刀,低声向我科普道:“媚蚕,出自于苗疆蛊毒,我学过蛊术,一般的媚蚕我还是可以对付的,但这个媚蚕结合了东洋之术,不太好破!它对鲜血的渴望要比一般的媚蚕欲望强烈,我先把它找出来,尝试着控制它,等出去了,再想办法彻底清理它。”
说完,景维渊又在手腕上划了一刀。
他的血,很不对劲。
我从来都没见过这般乌黑的血迹,我犹豫着问他:“你是不是中毒了?”
景维渊没回我。
是的了。
他现在这种状况,显然就是中毒已深。
哈尔这个该死的变态!
居然敢对景维渊下毒!
我突然觉得让老鼠咬死他,这个惩罚实在太轻了!
我内心气愤得要命,但现在我们被困于此,什么都做不了。
首当其中的便是找到媚蚕,熬到石门打开,再出去找他们一一算账。
那个该死的媚蚕,究竟藏在何处?
我借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淡淡日光,蹲在地上,一寸一寸,仔细摸索着。
在一个黑漆漆的角落里,突然发现一个红的发亮的生物。
我大着胆子,摸过去。
突然手心一阵酸疼,疼得我冷汗直冒,我克制不住低吼一声。
景维渊听到动静,迈着长腿迅速赶来。
我指着手心,皱着眉告诉他:“这里很疼。”
闻言景维渊脸色难看的要命,他抓过我的手心,狠狠的捏着我的手腕。
力气大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