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这香囊你可认得?(1 / 2)

近来京都笼罩着一众诡异的平静。

原本贵为孙府嫡女,太后侄女,太子生母的天之娇女孙怀柔,竟卷入破坏和亲、刺杀公主王妃、劫走死囚等一系列无法饶恕的罪行中,被废黜身份刺死。

这样大的动荡本该一时激起千层浪,没想到在这之后却神奇的归于平静。

太后诚心礼佛,似乎对后宫的事务都置之不理了,如今的后宫顺理成章地由如贵妃打理。

前朝这边太子勤勤勉勉,丝毫挑不出错处,对待圣上也是恭敬有加,毫无怨怼之意。

而赵国公一脉依旧佛系,该守边疆守边疆,该述职述职,那府门依旧纹丝不动,各色人情皆有说法,丝毫不见拉帮结派之势。

便是一向雷厉风行的摄政王上官华年,近来也有些倦怠,动不动就请假带着王妃游个山玩个水的。

便是那庆王爷,近来也称病不朝,赋闲在家,时而对弈逗鸟,时而随着女儿女婿一道游玩,俨然一个闲散王爷。

本来就在观望的各家势力如今都有些彷徨,不知道该偷到哪一个阵营中较为稳妥。

正当众人被这一派风平浪静所迷惑的时候,后宫中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乾清宫——

“皇上,嫔妾冤枉啊!”

欢嫔跪在座下瑟瑟发抖,她本就谨小慎微之人,又怀着孩子,惊得面无血色。

南皇脸色铁青,阴郁地扫了一旁振振有词的惠嫔,轻斥了一句“起来说话!也不怕屈了肚子里的孩子。”

欢嫔颤巍巍地起来,王祥公公甚有眼力地让人搬了一张凳子过来给她坐着。

惠嫔见皇上这样体贴欢嫔,也是犹豫了一下,但思及太后的话,又鼓起勇气上前朗声道“皇上,此事证据确凿,那与欢嫔有私情的侍卫已经被嫔妾命人拿下了。”

南皇猛地抬眸,锐利的眸光狠狠刺了她一眼“若是私情,又如何能让你知晓?”

惠嫔掷地有声“婉娴公主幼时曾在嫔妾膝下养过几日,前几日嫔妾忆起旧时时光,甚是想念,是以前去鸾飞殿瞧瞧她的寝殿,不曾想鸾飞殿如今无主,竟然有人起了贼心,将公主的饰物摆件偷走许多,这若是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嫔妾却常去那儿,自然知晓丢了什么东西。”

惠嫔恨恨道“嫔妾命人严加盘查,鸾飞殿如今人少,不过一日就查到了这侍卫头上,赃物也已经被搜出,可以说是人赃并获。盘问的人将赃物呈了上来,却有一物,虽是女子之物,却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一看就不是公主的。”

“后宫之中,最是机会私相授受,是以嫔妾立刻让人严加盘查,不过半日的功夫,那侍卫就扛不住重刑,招供了。”

惠嫔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递到欢嫔面前,眸中难掩得意和嘲讽“欢嫔妹妹,这香囊你可认得?”

欢嫔整个人抖如糠筛,又从椅子上起来跪了下去,连声音里都带了哭腔“皇上,这香囊确实是嫔妾曾经赠与鸾飞殿的侍卫的,但那仅仅是因为那时嫔妾差点被管事嬷嬷打死,那侍卫救了嫔妾一命,嫔妾当时只是一个卑贱宫婢,身无长物,便做了这个香囊答谢,真的没有任何私情啊。”

惠嫔嘲讽之意更浓,古怪的看着她“哎哟,欢嫔妹妹,您可是赵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啊!还能身无长物?非得眼巴巴地做个香囊送去?”

“欢嫔娘娘在鸾飞殿之时尚且只是一个没落言官的女儿,为了生计被送进宫内,险些被磋磨死,身无长物又有何奇怪之处?”

慵懒的阿侬软语从门口传来,惠嫔猛地一怔,连忙回头去看,竟然是摄政王上官华年携着王妃而来。

惠嫔狠狠打了个冷颤,难道他们特意为了欢嫔而来?思及摄政王平日里狠厉的作风,惠嫔的额上沁出了冷汗。

磕磕巴巴道“王妃,实在是人证具在,那侍卫口口声声说与欢嫔有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