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风向变了(1 / 2)

太子自袖中掏出一方锦帕,替她擦拭脸上的泪痕,抬起眉头问道“她方才冤枉你什么了?”

孙婉婉想起方才受辱的一幕,泫然欲泣“她冤枉妾身于孕期加害与她,活活打死了芸香。”

太子淡淡一笑,甚是不以为意“那你便将这这下场还给她便是,这般浅显的道理,还需要我教你吗?”

孙婉婉一惊,他这意思,是让自己秋后算账之时将她活活打死吗,有些恐惧的垂下头“妾身知道了。”

太子吹凉了汤药,舀了一勺递到她唇畔“来,药凉了,我喂你。”

孙婉婉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又对自己这般体贴起来,但也隐隐知道他宠爱余侧妃之事并不那般简单,却也不干问,只顺从地就这他的手将药喝完。

他倒很是贴心地又递上了一颗蜜饯,命她躺下歇息,方才缓缓起身离去。

芸香此时已经将衣饰整理妥当,站在了门口,孙婉婉越过太子瞧见了她,几乎要喜极而泣。

自打嫁入这太子府,她便处处不顺,日日伤怀,幸而芸香对她忠心耿耿又体贴,方才抚慰了许多,是以方才她以为芸香被打死,几乎似绝望崩溃的。

太子顺着她的视线瞥了一眼“还不进来。”

芸香连忙疾步入内,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奴婢谢过殿下不杀之恩。”

太子连眼皮都没抬,冷淡道“你没做错什么,好好服侍婉婉,便是尽忠了。”

芸香连忙应了。

太子又替孙婉婉拭了下唇角,便转身离去。

芸香见太子出了屋子,才敢小跑到主子跟前,主仆俩几乎要相拥而泣。

外头传来他看似平和的声音“照顾好孙侧妃,若是有半点闪失,便要你们性命担待。”

众人狠狠一惊,慌忙跪地连胜保证,绝对不会轻忽主子。

孙婉婉喝了药,心口也舒缓了些,却依旧不得劲,此时有气无力道“折磨人的也是他,庇护人的却也是他,却实在捉摸不透哪个才是真的他。”

芸香扶她起身到边塌之上,又唤人来更换褥子,自己则捻起十指替她松着隐痛的头皮,柔声道“想来先头殿下不过是一时气恼,如今气消了,自然也就心疼起主子来了。主子且放宽心,养好身子重要,万万不可再伤神了。”

孙婉婉这一病数十日,只觉得鬼门关走了一遭,心气儿也是大不如前,心性也平和了许多。

此时被褥已经更换妥当,她躺在上头,头皮被按得舒适,铜炉里又燃起了上好的安神香,便阖上了沉重的眼皮,沉沉睡去。

余侧妃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还在一阵阵后怕,方才的嚣张和快意早已换成了惶恐。

要知道自己本就是无根无萍之人,在这煊赫的太子府生存,靠得全都是太子的恩宠。

若是太子厌弃了自己,只怕不多时就要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此时她才深刻的后悔起来,不该这般沉不住气,一朝得宠便迫不及待地为难孙婉婉,若是等自己有了身孕,再行此事,定然稳妥许多。

然而再懊悔也是无用,自此之后,太子再也没有进过她的院落。

她去堵了几回,却都被管事的劝了回来,太子也未曾苛待责罚与她,只是不再搭理她。

饶是如此,也已经够让她惊恐的了,自此她在太子府的每一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生怕孙婉婉来报复她。

赵国公府——

“心儿,华年,见过外祖父。”

“快进来。”赵国公听见管家来禀报,便赶忙更衣到了前厅候着,见他们进来更是热情的紧。

赵老夫人也上来重重握住外孙女的手,又不住地拿眼睛看外孙女婿,有些昏花的眼睛蒙上了雾气,便更加浑浊起来。

赵国公已过年过六旬,但身子骨甚是硬朗,动起武来更是丝毫不逊色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