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长嘶了几声，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了几下，闭上了眼睛，竟是身疲力竭而亡。

“瑜儿，你怎么样？”东方辰心疼地问道，一天一夜马不停蹄地赶路，连马都吃不消，别说她一个小姑娘了。

东方瑜在大哥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大哥，我要去见祈夜，我不要他死……”

东方辰闻言心里也有些难受，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瑜儿，现在已经迟了，祈夜恐怕已经……”

庄枫在一旁看到东方瑜的模样，也觉得难受得紧，突然间，前方的道路上传来一阵马蹄声。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天刚破晓，蒙蒙的光亮中，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骑着马朝着东川的方向狂奔而来。

他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身上的衣服被划破了无数道口子，露出了累累伤痕，衣服被血水浸泡得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也不知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

即便他满脸脏污，连脸都看不清是谁，但是看到那双赤红的双眸，东方瑜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般，瞬间复活了过来。

“祈夜！”东方瑜瞬间从大哥怀里退出来，不管不顾地朝祈夜奔去。

看到祈夜身后跟着的追兵，东方辰和庄枫眼中一紧，也跟了上去。

“瑜儿小心……”

祈夜手中握着的大刀也沾满了血迹，手掌已经被磨破，握着刀柄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仿佛已经和刀柄连在了一起。

看到东方瑜的瞬间，祈夜布满血丝的双眼瞬间重新燃起了光亮，脸上呈现出巨大的惊喜。

“瑜儿……”他的喉咙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嘶——”祈夜胯下的骏马被人射中了后腿，长嘶了一声，轰然倒地。

祈夜也跟着从马背滚落下来。

“祈夜！”东方瑜见状大惊，把轻功发挥到极致，三两下来到了他身旁。

看到他浑身是血的模样，眼泪更是簌簌落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瑜儿……”祈夜喉咙滚了滚，发出了嘶哑的声音，感觉到她温热的眼泪滴落在自己脸上，他想抬手帮她擦去眼泪，却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祈夜，我不许你死，你不准死！”东方瑜嚎啕大哭了起来，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失而复得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