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若是我死了你怎么办？”

她现在脑子里还有着皇叔这两个字，虽然……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叫谁了，但是凭直觉，她觉得就是眼前这个人。

而且，看到他，自己会心疼。

摇了摇头，顾真真逼着自己记起来一些事，警告自己不能忘。

“你若死，本王便相随，无论在这个世界也好，还是在你的世界也罢，本王心仪之人，一直是你，从未变过，狼一生只爱一个，本王不是狼，夜九殇心里装一人便好。”

三世装一人便好。

夜九殇心里装一人便好，一人就已经足够了。

多了，会溢出来的。

夜九殇……夜九殇，夜九殇！

顾真真放开自己抓着头的手，脑子里夜九殇这三个字越发清晰起来。

这是……她喜欢的人？

只有她一个人。

那她还在等什么？

“皇叔，你的真宝儿，已经死了。”

手心攥紧又放开，在顾真真找回了一点自己的记忆之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告诉夜九殇这件事。

一个低头俯视，一个抬头仰望。

低头的落泪，仰头的哭泣。

是啊，他们……本来就已经阴阳两隔了。

这是事实。

人鬼……

“你……你你你你说什么？本王的真宝儿死了？不可能的。”

“本王的真宝儿怎么可能会死呢？她不是还有生命值吗？”

“是不是生命值不够了？真宝儿，本王，本王这就去找患病之人，给你医治，让你医治，这样，这样，这样真宝儿就会回来了。”

夜九殇来回找着出口，却发现这里除了雪还是雪，远处的黑暗也马上要蔓延到这里。

“出口在哪？快告诉本王出口在哪？本王的真宝儿……真宝儿啊！”

他用自己的内力一下又一下的锤击着空中，却没有一点用处。

这里是梦境，是虚幻的，没有边界，没有尽头。

“皇叔你听我说，听我说。”

顾真真起身去找夜九殇，不想让他这样却怎么都抓不到他。

直到她自己摔倒了在雪地，“皇叔！”

“夜九殇你个王八犊子，还不快来把老娘扶起来！”

一声怒吼把夜九殇彻底镇住了。

他跑过来抱着顾真真，像是失而复得的至宝，“本王就知道真宝儿你不会离开本王的。”

“皇叔，你不要激动，听我说好不好？”

顾真真拍着他的后背，很安静的告诉他一些事实。

“若是你不听我说完，以后都找不到我了。”

“好，本王听真宝儿说话。”

夜九殇拉开夜九殇，让他认认真真的看着自己，说道，“皇叔，我之前和你说的没错，我……已经死了，但是我的身体还没有死。”

“真宝儿你的身体在哪里？”

这时夜九殇已经恢复了冷静。

“皇叔，你先听我说完。”

“你也知道我不是来自这个世界，我的生命都是靠生命值维持着的，现在我的生命值没有了，所以，我很自然的就死了，这是无可厚非的。”

顾真真没有说007的事，既然它选择了顾子若，那就好好的生活吧，若是她告诉皇叔，那他醒来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去找007，让它重新和自己绑定。

但是这不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