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这差异也着实不小。

凤妃还是那么美，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不疾不徐的，看起来连亲儿子被软禁这样的事也影响不到她的样子。

“倩儿，你这又是何苦呢？”千武帝看着凤妃摇头叹息一句，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无间和小冬已经把凤妃所有做过的事情都和他说了，证据也一一摆了出来。

事实上，他除了震惊，就还是震惊。

哪怕现在凤妃对于这些事一句也不辩解，全都默认了，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无间和小冬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

凤妃眼波流转，目光在所有人身上一扫而过，最终落在了无间的身上。

“双儿，你知不知道，我曾无数次想打消害你的念头，但怪就怪在你长了一双和你母亲一样的眼睛。”

说着，她轻叹一声，似陷入了无边的回忆：“她当初不仅救了我，还带我入宫，最后甚至许你父皇立我为妃。”

“呵，她以为她这样做我就会感恩戴德，就会对她俯首帖耳，哈哈，她错了。”

“我恨她，这辈子我最恨的就是她！”她说着，目光一冷，里面蹦射出刻骨的仇恨。

“我顾倩儿生平最恨的就是来自他人的施舍，”说到这儿，她轻笑一声，放低了音量：“所以，我就想方设法的杀了她，而且我不仅要她死，还要她唯一的骨血死。”

说到最后，她的目光重新定睛在无间的脸上。

但是，无间却依旧那么平静，一点也没有她想看到的愤怒，悲伤和疯狂等负面情绪。

甚至，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在无间的眸光深处，甚至有一丝怜悯之光一闪而逝。

“既然这所有的一切都被你们知道了，那我无话可说，成王败寇，要杀要剐，你们看着办吧。”她嗤笑一声，甩了甩自己的衣袖，无所谓道。

小冬看着她，不由心生佩服。

先不论这凤妃的为人如何，但就这份潇洒的气度，她就自愧不如。

不过，她也不是白白来此看人家笑话的，她可是有正事的。

想到这儿，她向前一步，开口道：“娘娘，您既然都决定束手就擒了，那可不可以赠我件东西啊？”

凤妃立时看过来，目光在她脸上巡视了半晌，唇角一掀：“小丫头，想要什么，你先说说看？”

此时，这屋里就剩他们四人，所有的宫人都已经被遣了下去。

小冬的目光在屋子的东南角一扫，略微停顿了一息，才笑嘻嘻道：“你手里有《毒经》的后半卷吧，反正你已经用不上了，不如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