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轮操作以后，原本严肃认真面无表情的凌天爱终于露出了微微失落的神色。

原来在这段时间里，她已经练就了一项新的技能。

无论是人还是物，只要存在于这个世界，就会散发出属于他（它）的光芒，蓝光也好，白光也好，紫光也罢，而这些光芒看似相同，实质却有着千差万别，就像人的DNA一样，你永远找不到完相同的两个人，也不可能存在完相同的两束体光。

凌天爱把人体发出的亮光重新定义为个体的气息，通过对这些气息的判别，凌天爱现在已经可以不需要通过肉眼去观察，就能判断出每一个不同的个体。

在神秘跟踪狂“监视”凌天爱的这段时间里，她也对跟踪狂进行了“反监视”，不仅确认了那确实就是一个“白光之人”以外，还记住了他的气息。

这次出门，凌天爱就是要确认一下，古月瑧究竟是不是那个一直在跟踪和监视她的人。然而，无论是流浪宠物之家的小本子还是面前的这些油画作品，都脱离所属者太久了，以至于残存在上面的气息已经部散尽。凌天爱好不容易才训练出来的办法，又一次落空了。

带着并不高涨的情绪，凌天爱走到了古月瑧的最后一幅作品前面，还是那样机械性地举起了手，但眼神已经随着思绪飘到了远方，没有放在油画上面。

“唉。”凌天爱一声长叹息，“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罢，便打算转身离开了。

突然，她定住了，猛然抬头注视着这最后一幅油画作品。上面画着的猫，黄白色鬃毛，肚皮底下有一块玫瑰状的胎记。这是“玫瑰”！这是凌天爱在多月以前拣到的流浪猫“玫瑰”，一定没有错！小本子上记录着，它也是被画表情的人领养走的！凌天爱又看了一下油画作品的创作时间，正正是“玫瑰”被领养后没多久。

古月瑧见过“玫瑰”，甚至很有可能就是领养“玫瑰”的人！凌天爱之前的猜想没有错，那个画表情的人一定就是古月瑧。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天把“美瞳”领养走的小女孩又是谁呢？她跟古月瑧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个小女孩身上亮着的可是与普通人一样的蓝色光芒啊，还是说，她身体发出来的光跟古月瑧一样，也是可以变化的？

但无论如何，这已经可以证明一点，就是他们是“团伙作案”（与凌天爱此前推断的“白光之人”的行动方式吻合），而且很会利用反侦察手段来混肴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