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的人，正是他自己。

无独有偶，同样陷入了幻境之中的小黑和小白，发现了塞蒙德的卑劣恶行。他们本就是当过兵、打过仗的人，在沙漠里行军，粮食和饮用水紧缺、同伴生病受伤、龌龊之人偷鸡摸狗，这些事情都是时有发生的。为了保存大部队，牺牲牲畜、牺牲同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小黑和小白的内心里，最大的黑暗便是在生存面前不得不人吃人的恐惧，哪怕那是自己的朋友，甚至是亲人。在他们的幻境之中，队伍已经到达了濒临崩溃的边缘，唯有屠杀牲畜、屠杀同伴才能确保队伍的继续行进，人吃人的疯狂已经支配了他们。”

“那小黑和小白之后会怎样？”江子樱的声音悲伤得那么无力。

“军人的使命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如果所有生存资源耗尽，你认为他们会怎么样？”格里亚诺冷漠地问道。

“自相残杀。”张祁回答道，这种残忍的结论，还是不能交由女孩子来说出。

“难道就没有办法把他们唤醒？你们都是天源族的人，对于天源族的元灵术，难道就没有任何的破解办法？我们已经失去塞蒙德了，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小黑和小白在幻象里消亡殆尽啊。”江子樱再次恳求道。

虽然只是幻境，但了解过异灵界的人都知道，在幻境中死亡，也就是灵神的死亡，躯体也同样不会再醒过来了。

格里亚诺无奈地低下了头。

古月瑧终于发声了“只有他们三人中了镜月花的幻象吗？”

“……”格里亚诺沉默了。

确实，最早发现镜月花的人，是凌天爱和江子樱，大家都还在湖中戏水之际，塞蒙德也只是在湖边上给骆驼洗身，而小黑和小白更是早已提着满满的水桶往回走，若他们都已被镜月花迷惑，身在湖水中与镜月花更为靠近的他们就更难幸免于难了。

“可是，我们不都还好好的吗？”蔡漪倩惊恐地问道。

“不对。”江子樱强迫自己冷静后，终于理出了思绪，“我们都已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