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了?
不过,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就算许光远对他有师兄的情谊,也不必如此在意吧。
沈然就这么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许光远也知道自己有点咄咄逼人了,他赶紧调整了自己的语气,重新用温和的语调说“我是说,他一定也帮了你很多吧,你们一起相处过,或许你不愿离开,也与他有关……”
他欲言又止,声音减弱,最后就停在了那里。
虽然极力掩饰,沈然还是能够看出他的情绪由最初的高涨快速地跌落了下来。
他想说些什么重新振奋许光远的心情,但不知该说什么。
和陆城有关吗?
他直觉只要说出与他无关,许光远就能高兴些。
然而,这话却像卡在了喉咙,说不出口。
许光远见他沉默了这么许久,不再与他僵持。
“没事,你再慢慢考虑吧。放心,我还会继续追查下去的。我也会,继续等你。”
说完最后这句,许光远就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朝门外走去。
最后简单地道别了一句,他就开门走了。
“已经走了,”沈然这时才恍恍惚惚意识到许光远已经走远了,是带着不悦的情绪走的。
许光远走下楼,坐进自己开来的车子。就这么坐着,许久没有发动引擎。
他知道今天自己有些失态了,过去他从来没有用这种态度面对过沈然。
和沈然不同,他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那是克制不住的着急,失控,还有一点妒忌。
他过去从来没有过这种焦虑,无论是在认识沈然不久的时候,还是后来沈然已经离开了研究所的时候。
因为他总觉得,沈然的性格本身就已经屏蔽了身边的大多数人,他几乎让自己处于了真空之中,就算偶尔有说得来的同事,那也是表面的来往。
许光远一直自信自己是最靠近沈然的人了。
他是唯一一个可以与沈然保持长期友谊,并且能聊心事的朋友。
还有谁会比他更了解沈然呢?
带着这种绝对的心理优势,许光远一直没有深入地思考过自己和沈然的关系。
所以当陆城出现,沈然原本生人勿进的体质慢慢发生变化的时候,许光远才开始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意识到他和沈然的关系,未必是沈然身边唯一紧密的关系。
意识到在自己的心里,他希望沈然能够只信任他,只依赖他,不愿与其他人分享这样的关系,更不愿有人会取代他,成为能够紧靠沈然的那个人。
在这个过程中,焦虑的感觉慢慢浮现出来,一开始他并未想要采取任何行动,或者想有任何改变。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沈然在实验事故之后,就比过去更加与人疏离了,他不会让别人靠近自己,也不会主动去接触别人。
这对于沈然本人而言,绝对是一个负面的事情。但许光远不可否认的是,这给他的心里加上了一层安全的保险栓。
他一度觉得他与沈然的关系会一直这么稳定而不变地持续下去。
因为这个后遗症不仅阻断了沈然与其他人的身体接触,也让他在心理上与其他人保持了距离。
至于以后,他没有细想过。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很想碰一碰沈然,但是沈然连自己也会拒绝,就连上一次他晕倒,醒来的以后也不愿让许光远上前扶他。
他一直恪守自己的身体界限。
就这么一直保持距离,许光远也没有着急慌张过,因为说到底,如果最后谁能帮助沈然摆脱这个问题,那还是得靠自己吧。许光远这么相信着。
沈然的问题来源于实验的后遗症,而许光远现在就是研究项目的负责人,所以他深信唯一能够帮到沈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