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玉衡指着不远处的渡船领着沈川走到岸边,招呼着离他们最近的船只,递过铜钱后撩开窗帘进入舱内。
沈川问他为何要舍近求远去水乡对岸的客栈,若是觉得这条街不好的话,那就近换一条街道便是。
可玉衡只是笑了笑,透过船帘缝隙看向泛起涟漪的水面,半晌才道:“那家客栈的掌柜人很好,来都来了,不去照顾一下生意,岂不可惜!”
沈川无语耸了耸肩,尽量在狭窄的船舱内舒展自己的大长腿,经此一行他觉得南方的东西都娟秀的很。
不仅房屋建的小巧别致,就连吃食都比北方分量小,就是不知道那客栈里面的床榻能不能放下他修长的身子,不过玉衡与他身量相仿,既然他在此住过,想来不会有太大问题。
船夫将船划到对岸后,朝舱内吆喝了一声,两仙依次下船踩着石阶走到路中央,凭着玉衡的记忆来到落荷客栈门前。
他记得上一次差不多也是这个时辰落脚,只是不知道里面还没有空房,好在他们足够幸运,里面的伙计见有客人前来,招呼着将仅剩的两间房收拾干净,帮他们登记好后,把浣洗所需要的东西提前送到房内。
沈川怕这玩意不干净,赶忙将伙计拦下询问是不是新的,若不是的话他愿意花钱换一套。
得亏那小伙子脾气好,各式各样的客官都见过,有人这么问倒也不稀奇,直拍胸脯保证客栈里的浣洗用具都是干净的,若是客官不放心的话,他可以免费送他一套。
可沈川却不羁地摆了摆手,从袖子里掏出银两递给他,冷声道:“多了算你的,少了同我说,不占你便宜!”
说罢,便在伙计的道谢声中上了楼,伙计握着那几两银子,见周围没人关注便窃喜的将它装进了自己袖口的钱袋里,理了理衣袖正打算将灯笼里的灯芯挑起时,便听到厅内忽然传来女子的声音:“来间上房!”
店伙计当时正独自沉浸在喜悦之中,正好厅内当时因烛火昏暗,暗沉沉的瞧不真切,突然来这么一嗓子倒是吓得他打了个寒颤,手里捏的灯芯子瞬间因用力过猛而熄灭,暗沉的四周除了刚才女子的呼声,便只剩下沉寂后的急促呼吸声。
“姑,姑娘,客满了,你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吧!”
店伙计有些慌张的拿起火折子试图将蜡烛点燃,可不知是不是太过于紧张,试了几次只冒出红光便又熄灭。
就在这时,背后的丝丝凉意令他忍不住浑身发颤。
“不打紧,我不占地方的~”
说罢,冷风吹过,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女子伸出了鲜红的指甲,对准她的后脑勺就要用力,正要出手时,只听咔嚓一声,欲要害人的女子便被突然飞来的筷子击倒在地,随后楼梯的脚步声和紫金卷轴所发出的浅光将厅内照的通亮。
迎着光线看去,被击倒在地的女子着一身白衣,与其截然不同的红指甲在她看不到血色的惨白皮肤对比下,显得尤为骇人突兀。
玉衡看了眼被吓得瘫坐在地的伙计和那截断掉的长筷,忍不住叹道:“兄弟,下手够快的啊,你什么时候拿的筷子?”
沈川一脸迷惑的瞪大眼睛看向玉衡道:“难道不是你做的吗?”
两人面面相觑,气氛诡异到极点,突然,厅内一抹蓝色的身影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
“得了,等你俩出手,这小哥早就挂了!”
两人瞪大眼睛,看着用脚踢出凳子,悠然落座的女子大喊道:“是你!”
“本姑娘姓寒,名浅,字映清,礼貌一点好嘛,我也是有名讳的!”
沈川惊讶的抖着嘴唇,指着她的那只手不住的打颤,最后深吸一口气后,想问的话硬生生的破口而出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好啊你这个小妖,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踪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