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茗冲进经理办公室,连声质问:“你们墓园管理人员怎么能随便将我妈妈的墓地给挖了,这是犯法的!你们还有人性吗?!把我妈妈还给我……”
“陈小姐,你先别激动!”经理起身安抚:“没人挖你妈妈的墓地,我们只是帮你妈妈转了别的墓地。”
“怎么可能!”陈舒茗紧蹙着眉头,满脸的不相信。
“我现在带你过去。”
乘坐缆车到了墓园的最中央,陈舒茗还是不愿相信。
经理带她走进一个精致的小房间,正中央是母亲的墓碑,周围摆满了清香的百合花,除此之外清一色的白色,独,立的小房间用灯光点缀着,看起来温馨又和谐。
陈舒茗有些恍惚:“这是怎么回事?”
“都是傅先生安排的。”经理回答道。
傅先生?
陈舒茗心头猛地一震。
“傅思诚?”她想要再确认一下,
“是的。”经理点头,对待她的态度很是恭敬:“傅先生都帮您安置好了,以后您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说罢,经理从房间走了出去,陈舒茗站在墓碑正中央,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很想给傅思诚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那头才被接通。
“怎么不说话?”
陈舒茗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发呆,尴尬的“嗯”了一声:“你在公司吗?”
傅思诚看了眼会议室坐满的股东,对着电话开口:“嗯。”
“怎么了?”
陈舒茗吞吐了下:“我想来找你……”
“好,过来楼下的射击场,我等你。”傅思诚叮嘱着,挂断电话后就取消了正在进行的会议。
“今天就先到这里,大家将文件重新整理一遍。”
走出会议室时,罗特助急忙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开口:“傅总,嘉和这么大案子您就不再斟酌了吗……陈小姐……”
“闭嘴!我自有分寸。”傅思诚冷硬地打断他的话,迈步走向地下射击场。
路上有点堵,陈舒茗到射击场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了。
刚走到大厅,应该是傅思诚提前交代过,陈舒茗走到前台找他,经理就亲自带着她往场地走:“陈小姐,这边请。”
她越来越发觉,什么事只要跟傅思诚沾上边,身边的人都变得恭敬起来。
陈舒茗微笑地说了声:“谢谢。”
场地是在室内,却是露天的,里面都是穿专业服装的人。
有经理在前面带路,陈舒茗很快就找到傅思诚,和平时西装革履不同,和在家充满家庭气息的他也不同,深蓝色一身制服很桀骜,鼻梁上架着墨镜。
他交叠着腿,手里夹着点燃的烟。
白色烟雾顺着他吞吐的动作,向四周蔓延开来,一团接着一团的尼古丁烟丝美得恍若仙境。
陈舒茗看的出了神。
“舒茗。”
看到她后,傅思诚夹烟的手往旁边抬了抬。
陈舒茗走了过去,自然的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他招手向服务员要了杯果汁。
不光是傅思诚一人,还有白亦然,不过她刚刚看了一圈,被他们占据的大半个场地除了她没有一个女的。
她端起果汁喝了一口。
“擦!”
她差点将果汁喷出来。
抬手就看到白亦然朝这边看来,摘掉耳包冲傅思诚晃了晃手里的枪:“思诚,再过来打一局啊,平时见你玩射击就没停下来,今儿这是怎么了,像个娘们似的坐着。”
“那是以前。”
傅思诚悠悠的吞吐着烟圈:“我现在只喜欢一种运动。”
说话间故意朝陈舒茗看过来,最后两个字故意说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