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今后许是越来越多。
    她累了。
    于是,喻宁在阎天靖回来那天,找借口跟满心欢喜的阎天靖大吵一架、提了分手,之后对阎天靖避而不见,并且决意去堕胎,跟阎天靖一刀两断。
    ……
    “抱歉,是我当时没照顾到这些。”
    男人半蹲到跟前,微垂着眼,情绪淡淡的,可一眉一眼里,尽是他的真诚。
    直至凌西泽提点,他才想到喻宁当年分手,是否另有隐情。于是他真的就找人查了一下,没想,却挖出那么多事。
    闲言碎语,他完全不知情。
    喻天钦失去晋升的机会,他更是没听说过。
    所有的非议都是由喻宁一人承受的,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双手放到大腿上,轻轻虚握成拳,喻宁静静地看着他,仔细一体会,内心似乎没有什么波动,她淡声道:“早过去了。”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阎天靖拧开碘酒,拿出棉签,看了眼喻宁后,说:“疼的话就说。”
    喻宁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在阎天靖印象里,喻宁是个柔弱的小姑娘,一点疼都受不住,能跟他撒娇好半天,得变着花儿来哄,但这一次,身上几处擦伤,她也只是皱皱眉,一声不吭。
    给她处理伤势时,她一句话都没说,全程,从头到尾都是沉默的。
    膝盖和手肘,处理干净。因手肘处伤口较深,阎天靖又找出一块创口贴给喻宁贴上。
    “谢谢。”
    他的手指擦过手肘离开后,喻宁悄悄呼出口气,声音极轻地跟阎天靖道了声谢。
    站直身子,正在处理垃圾的阎天靖,闻声,怔了一下。
    眸光轻闪。
    半晌,他“嗯”了一声,又问:“还有别的伤吗?”
    后背被砸了一下,隐隐作痛,喻宁微微一抿唇,然后摇了摇头。
    站起身,喻宁将笔记本一收,拎着包站起身,冲阎天靖道:“我先走了。”
    “嗯。”
    阎天靖没有挽留,又将手中的药物都放在袋子里递给她。
    没有拒绝,喻宁大大方方地收下,冲他一点头,然后落落大方地离开。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喻宁身形笔直,一步步走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