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他14(1 / 3)

“诸恶莫作, 众善奉行。”

“色不异空, 空不异色, 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

“南无阿弥陀佛。”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行进的马车上,念经的声音不断从车厢里传出来, 经过的路人心道这是哪家的老爷子, 如此虔心慈善,连赶路都不忘诵经。

车厢里, 一只彩羽鹦鹉站在架子上,低沉的声音从它尖尖的嘴里传出来, 念几句,就收到孟向文一点鸟食, 咕叽咕叽越念越欢越吃越嗨。

“向善,真乖,以后天天这么念,知道不”孟向文伸手摸了摸鹦鹉的脑袋。

萧平嗤笑,笑她所谓反击那些人家的办法, 也笑这只所谓“向善”的蠢鸟, 他伸手拿过鸟食, 抛给鹦鹉“人善被人欺。”

鹦鹉扑棱着翅膀准确接住“南无阿弥陀佛。”

孟向文哈哈大笑。

萧平不理她, 继续抛食“冤有头债有主。”

“诸恶莫作,诸恶莫作”

孟向文掏出一只苹果半躺在靠垫上看好戏。

萧平连续抛了几次,突然有一次停下动作,对着鹦鹉念“人毁我一粟, 我夺人三斗。”

鹦鹉歪着头等鸟食,半天不来,扑棱了几下翅膀催促。

萧平又把这句话念了一遍。

鹦鹉收回翅膀“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

孟向文坐起身子“你别教坏它”

萧平嗤笑一声,继续喂食教“向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鹦鹉流利学舌“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人犯我一寸,我灭他全族。”

“人犯我一寸,我灭他全族。”

“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孟向文看着这只叛变的鹦鹉,捂脸,好气哦

“洗砚”她叫办事的祸首,“你买的什么鹦鹉,这么没骨气是不是拿回扣没办事啊”

洗砚语气冤枉极了“小姐,这只鹦鹉是老板看我买的多额外送的,没花钱”

孟向文梗住,瞥了念着“斩草除根”的鹦鹉,嘀咕“果然便宜没好货”

萧平轻笑,悠哉悠哉地喂鸟,听它一路念着“斩草除根”心情愉悦。

“一只畜生打脸有什么用,他们不会痛不会痒,听了一回扔了就是,下次还是会犯。”

孟向文郁闷地瘫在靠垫上,用团扇捂着脸,嗡嗡的声音从扇子下传出来“我又不是她们爹娘,为何要帮他们家教育孩子,被打脸一次犹不改正,终有她们吃苦头的时候。而我虽然出身不错,可以仗此不努力却不能仗此做极端的事给爹娘树敌。再者说,对这些人家来说,丢了脸面比丢了性命更严重,收到鹦鹉的人家被打上了家教不好的标签,这些人家恐怕恨死我了。”

她声音逐渐低下去,“这里不是卫国,皇子看不惯谁就能砍了谁,身为大庆的皇室宗亲,我爹娘享受了富贵也有许多义务和责任,他们经常身不由己。”

萧平看向她,只看到团扇上的淡粉荷花微微绽放。

车里陷入了沉默,萧平若有所思,孟向文

萧平掀开那把扇子,发现她又睡过去了,仿佛刚才成熟的话不是从她口中说出。

睡了一路,萧平看她睡得香,看着看着自己也慢慢睡着了,两人是被洗砚叫醒的,她们在日落前到了江陵下面的一个小县城,这里临海,此时正好可以观潮。

三人安置好马车进客栈,先定了房间放好行李,然后结伴下来吃饭。

孟向文对萧平心存愧疚,所以格外仔细周到,专门找了一个偏僻隔间,好让萧平取下帏帽自在用餐。

带着帏帽时不曾察觉,取下帏帽后,她一边吃饭一边和萧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