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他18(1 / 3)

萧平突然被被子蒙住, 有一瞬间呆愣住,然后听到她快速的脚步声,接着是砰砰的关门声, 他在被子里笑出声。

缓缓拉下差点闷住呼吸的被子,萧平头枕着手臂出神, 眼前一会儿是娘亲苍白瘦弱的脸,一会儿是孟向文透着机灵活泼的眉眼。

同样是心慈手软,本性良善的人, 为何会有如此大的不同, 是庆国养成了这样的孟向文吗

第二天,孟向文果然雷厉风行地决定离开荪河县, 这天正好是端午, 荪河的家家户户都摆出了各种各样的桃子, 整个县都仿佛飘着桃香。

孟向文把萧平当成了病号,出门不让他拿任何东西,包袱洗砚背, 鸟笼子抢着提, 连他上马车, 她都要伸手去扶,生怕他跌下车。

萧平忍了忍, 没忍住“我手脚俱全, 也没患绝症。”

孟向文“好好好”点头,一扭脸对着鹦鹉嘀咕“男人啊,对他好也不是, 不好也不是。”说完,提着鸟儿爬上车。

谁知这小畜生认贼作父,转眼就把她这个正儿八经的主人卖了,学着她的语气,把这句话复述了一遍。

孟向文顿时收到萧平如刀的眼神。她立刻伸手作出打鸟的样子“哪里学来的胡说八道下次再说,我把你炖了”

向善扑棱着翅膀学着鸭子嘎嘎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萧平哈哈大笑。

绝了,孟向文盯着这只鸟,怀疑它成了精,故意和她作对,做萧平的狗腿。

识时务者为俊杰,孟向文决定不和一只鸟吵架拉低自己的格调,身子往后一靠,轻佻地看向萧平“你这只没节操的笨鸟,能博美人一笑,也算是值了。”

萧平笑容一僵,眯着眼睛看过来“我好像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孟向文抬头看车顶“这马车做得真不错,上面这是刻了一只鸟儿”

洗砚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小姐,那是凰,是侯夫郎专门为你打造的,你忘记了吗”

孟向文“我当然知道”

萧平在边上老神在在地看着她拙劣地转移话题,真是又怂又不长记性,没胆子又回回不吃教训伸爪子挠人。

到了常陇,孟向文派洗砚买了笔墨纸砚,开始整理此前一路的经历,准备写游记。

这是一早打算好的,但是后来遇到了萧平,在这个年代,地理域志都是十分机密的东西,她不敢带萧平走太多地方,也不敢当着他的面把自己此前收集的数据整理出来。如今有女皇旨意,她自己对萧平也多了许多信任,总不能再靠脑子记这么多的信息,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打算开始写游记。

萧平还挺诧异,纨绔还未写这等东西

孟向文看到了他脸上眼中表露出来的意思,拒绝和他说话一个晚上。

在客栈休整了两天,孟向文呆不住了,开始想着出去玩。

常陇和江陵、双江有很大的不同,虽然距离江陵不远,但是百姓的日子远不如江陵富足。常陇山多,农民种地艰难,很多人都做起了猎户,专门捉长毛兔这样的野物,或卖做宠物,或卖野味和皮毛。

常陇边上有一条内河,一部分常陇人在码头做纤夫、做商家的长工。

常陇的生活百态对孟向文和萧平都造成了冲击。

孟向文是没想到,这一路过来,虽然也有做苦力的百姓,但毕竟是少数,不像常陇,到处都是灰扑扑的劳动者,比其他地方的人更显老态。然而百姓们不觉得有何问题,到了饭点,这些人就聚在茶棚廊下,捧着饭碗大声说笑,看上去质朴又满足。

萧平是被做这些活的人的性别震惊了。晒得黑不溜秋的女人,伸手一抓就是一大麻袋的货,微微弯着腰来来去去一趟又一趟地扛送货物;身材健壮长相粗糙的女人拎着一串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