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李晟为了壮大自己的军势而动什么歪心思,如何对得起圣眷!”
李晟说到此处,停语片刻,不顾李愿和赵光铣的阻拦,步到皇甫珩跟前,继续道“不过,老夫卖了尚公与皇甫中丞这么大一个人情,保了你二人的性命,也请尚公与皇甫中丞,将来在御前佐证,这琼达乞确是通谋之人,才被老夫射杀。你二人与老夫素有罅隙,你们所言,圣上一定会信。”
皇甫珩张着嘴,一时之间,痛悔,愤怒,茫然,不甘,齐齐涌上心头。
“李元帅,你诬毁琼将军,是为了让圣上将来可以不予吐蕃安西北庭?”皇甫珩一字一顿地问。
李晟淡淡一笑“白崇文派手下亲信向我告密时,和我说,皇甫中丞徒有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之勇,心机却是半分也无。但老夫现下看来,你其实,也是个聪明人,对不对。琼达乞乃奸黠蕃人,但吐蕃公主应不知情,老夫也无意扣留那位小殿下,自会允其率军回吐蕃向赞普复命。”
李晟如芒刺般的目光投了下来,教皇甫珩觉得,仿佛过了漫长的时间。
他最终,缓缓地放开琼达乞的尸身,轻声道“李元帅,本将一路行来,确实不知,拥立韩王之事。”
他知道自己说的是实话,但这实话,令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感受到深深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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