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气度,却着实与他视为母亲般的长嫂,很有几分相像。
他一时谈兴更盛,朗朗道“愈观如今庙堂之上也好,江湖之远也罢,急需有识之士潜究得失,建言以为时用。然而放眼望去,公卿百官,多少锦绣人家,只知寻章摘句沉溺赋诗。若学了参高之风也便罢了,偏偏学的尽是沈宋的靡丽病吟之态。”
岑高,是岑参与高适,两位均有在军中任职报国的经历,诗句又多描写雄浑又苍凉的边塞景象,自会得韩愈的认可。而沈宋,乃沈佺期和宋之问,韩愈哪里知道,宋若昭,正是他出言抨击的宋之问的后裔。
饶是郑注素来宽厚,那面色也是不大自然起来,讪讪咳嗽两声,道“退之,皇甫夫人,闺在宋氏。”
仿佛一匹奔马被猛地掣了一记缰绳。
韩愈微张着嘴,愣愣地看看郑注,又看看宋若昭。
他的脸即刻就涨得通红。
就算为了行卷而逐肥马尘、扣权贵门的时候,他也未曾如此刻这般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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