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必要。
她真以为有个做藩镇幕僚的父亲,学了些不深不浅的策论之道,就懂帝王之术、臣子之术?妇人之见而已!
不过,一想到若昭,皇甫珩的心绪又复杂起来。
那日对着她说出锥子般的话后,他自问是有悔意的,正不知如何挽回几分,长安家中小厮忽然打马来报,大娘子有喜了。
一瞬间,皇甫珩大大松了口气。
当真省事!
自己不必再绞尽脑汁地去想,如何哄若昭。她都是又要做母亲的人了,哪里还会再为明宪那档子事和夫君闹别扭。好好地安坐家中,为他生个小郎君便是。
唔,郑郎中真乃神医,回京必登门道谢。
郑郎中家里的那个什么小韩郎君,自己也可为其引荐贵人,比如普王殿下。能做上王府中的文学之士,岂不比就算中个进士也不过外放去小县做个县丞强?若昭当初为那小韩郎君找了韦皋,嗤,韦皋?此人能有何难耐,他自己手下金吾卫的冬粮冬衣,只怕还没着落呢。
默沙龙偷眼瞧着皇甫大夫面上一言难尽的神色变幻,试探地轻轻问了一句“大夫,今日可要让塔娜来帐下?”
皇甫珩闭目凝思片刻,却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默沙龙,你所知的街西胡人里,可有奴籍女子做别宅妇的?”
默沙龙一怔,旋即谄笑道“大夫说有,就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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