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名的花草,墙边一从蔷薇开得正盛,它的枝叶爬满了围墙,中间一间正房,左右两边是耳房,整个小院很整洁干净,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药箱,好似是艾草的味道。大家在少年的带领下越过天井来到了正房门口,大家停下了脚步,崔师傅快步进到正房,很快又快步走了出来,对着李悦东点了点头,“少爷和强子陪小姐进去吧,其他人都在外面。”李悦东取下鼻梁上的墨镜,率先走了进去,悦兮也取下帽子和墨镜放进了包里跟在了后面,强子在门口站了站,然后才迈步走了进去。
少年从耳房拖出了两张渝州民间常见的木头长条凳放在了门口,就离开进了旁边的耳房。梁思文两兄弟就一人坐了一张凳子,梁思文好奇地东张西望打量着,梁思武则安静地坐在凳子上默默地想着什么,两兄弟都没有说话。崔师傅没有坐下,他走到了天井里,脸朝向大门、双手交叉放在身后,站得笔直的像一棵树,身体崩得紧紧的,给人蓄势待发的感觉。
这边悦兮跟着哥哥走进正房,见看到正房正中间沙发上坐着一个70多岁年纪,满头银发的婆婆,她穿着一套中式盘口的白色绸缎印蓝花的衣衫,鼻梁上架着一副老光眼睛,正在低头翻阅着手里的一本书。老式的布艺沙发色彩暗旧,沙发前的木质茶几上摆着几本书和手稿,不是很整齐的样子,看得出来是正在翻阅。整个房间不足20平方,沙发的左边是一个大书柜,透过玻璃门能看到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书籍,瞟眼看去有不少都发黄了,应该是有些历史的古籍,沙发的右边靠着窗户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写字桌和一把靠背椅,应该是一套很有历史的家具了,上面的油漆有些已经剥脱,露出里面黄色的木头来,桌上压着一张很大和桌面齐平的透明玻璃板,板下面压着一些黑白、彩色的照片。房间里就这么几样家具摆设,没有多余的东西了。
听到悦兮三人进来的声音,沙发上的婆婆放下了手中的书(悦兮瞄了一眼书名是《奇疾方》),取下鼻梁上的眼镜一起放在了茶几上,她抬眼没有打量李悦东和强子,目光全部落在了悦兮的身上,目光很热烈、很犀利,但是不让人觉得冒犯,她挥挥手,说了一个字“来”,悦兮迎着婆婆的目光,催眠般听话地移动着脚步朝沙发走去。李悦东发现了妹妹的异样,抬手阻止了妹妹的脚步,后面的强子也发现了不对,警惕地盯着婆婆的举动,随时准备出手。婆婆轻笑一声,“你们不就是来找我的吗,来都来了,还是看看吧。”“麻烦您了。”悦兮清脆悦耳的声音缓解了屋内的紧张气氛,她对婆婆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第六感告诉她对方是安全可靠的。
悦兮推开哥哥的手,走到了沙发前坐在了婆婆的身边,婆婆牵起悦兮的左手,伸出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搭在了悦兮手腕桡动脉的位置,默默地开始切脉,一会儿,又牵起悦兮的右手切起脉来。切脉的时候,屋里的人都没有人说话,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悦兮的脸正对着婆婆的脸,婆婆认真地观察着悦兮的面色、瞳孔以及手掌的颜色,还检查了悦兮的头部和舌苔,半晌,婆婆说出几个字来“魂魄已归位。”“什么意思?”李悦东皱着眉头看着婆婆的一举一动,忍不住发问。
悦兮心中一惊,这个婆婆好厉害,竟然看出这具身体曾经离魂,看出悦兮的紧张,婆婆笑了笑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她的手以示安抚,“就是说这个姑娘曾经九死一生,差点离开这个世界,还好求生意识强大,所以现在能安好地坐在这里。”婆婆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肝藏血,血舍魂,肺藏气,气舍魄,你是不是最近很难安眠,时有噩梦?”婆婆和蔼地问悦兮,“嗯,睡得不是很安稳。”悦兮点点头。“魂魄生来即有,阳神曰魂,阴神曰魄,神藏于心,故心静则神清;魂随乎神,故神昏则魂荡。”婆婆说了几句大家都不大听得懂的话出来,“老人家,能麻烦您说得简单直白一点吗?”强子听懂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