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把目光落在了焦急地看着被强子成功策反同伴的七叔公身上,“老人家,如果我还在口子村该称您一声七叔祖,不过很可惜,我和口子村的缘分早在24年前就剪断了,您在村里是德高望重的长者,当年的是非恩怨您最清楚,我们母子不求您偏帮,只希望您能够公平公正地说句话,您真的觉得那个人的行为能够被原谅吗?”
强子拉起妈妈的手放在桌上,“大家看看,我妈妈才五十岁,但是看她的手应该有七十岁不止,从她的手上就可以看见这些年我们的艰辛。”吴阿姨的手上满是伤疤、皱纹和裂痕,这是一双长期操劳家事的手,看得人触目惊心,这也是之前悦兮出的主意,这段时间故意不对手做保养,多接触水和粗糙的东西,力求看起来沧桑,在京城的冬天不保养手是很要命的,今天看来效果不错。
“我在京城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警察,而且之前因为得罪了人被下放到了渝州,还要几年可能才能回来,我们母子都是生活在京城社会底层的人,现在我妈住在雇主家里,我住在朋友家里,也实在没有那个条件来为村子里做什么。”强子继续说道,七叔公有些难堪地看了一眼强子,没想到这小子是个硬茬子,还死犟的那种,看来此行的目的是很难达成了。
“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如果要来论亲情,请把以前的债先了了,13年的抚养费麻烦交给我妈。我现在没有能力,等将来有能力了,会尽到我的责任,如果有的人能活到七老八十而且生活无着了,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他送进养老机构直到身故,丧葬费我包了。”强子的话让对面的七叔公和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转青,这年还没过完,话里话外不是身故就是丧葬的,比膈应人还难听,这不明摆着是咒人吗。
对面的林村长算是看明白了今天的情况,他是被人当枪使了,明明是自己的人有错,却硬生生地被村里人忽悠成了正义的讨伐,他看了一眼对面气度不凡的强子,心里暗自可惜,也不知道现在的心里可有后悔。林村长开口说道,“欧阳警官,你们家的恩怨我大概也了解了,从旁观者的角度和村干部的立场,我实在是没有苛责你的理由。当然,孝道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既然你做出了承诺,那我们相信你能做到,我们这次京城之行的目的也达到了。七叔公,您说呢?”
七叔公觉得嘴里一片苦涩,比喝了家里儿子孝敬的苦丁茶还苦,话已如此,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当初过来的时候,赌的是吴阿姨对的未了情谊,是强子对父亲的孺慕之情,但是现在的情形看来,这些都是奢侈了,对方只有恨和怨,没有情。他只得开口道,“这样也好,至少大海老了有儿子可依靠。”
一直没有开口的终于说话了,他声音有些沙哑,“强子妈,强子,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这些年也亏欠了你们母子,现在我也慢慢老了,只想看着你们,陪着你们一起生活,这样都不行吗?”他浑浊的眼珠里面闪现着懊悔和祈求。
强子斩钉截铁地回绝,“不行!我们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生活,况且现在我们的情况摆在这里,你是准备和我妈一起去雇主家住呢,还是和我一起去渝州住集体宿舍?想想都觉得可笑,如果你真见不得我们好,非要把我们的工作和前途都破坏掉了,等你老了,我可不敢保证有那个能力送你去养老院。”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视线根本没落到对方身上,就是无视,彻底的无视。
林村长打着圆场,“大海叔,现在欧阳警官都不在京城,你的要求他们也做不到,不能勉强,不如我们先回去,等以后他有条件了再说吧。你们保持联系,村里也会关注着,这样应该没有问题吧,欧阳警官?”强子点头,真诚地对林村长说,“林村长,谢谢你的理解,我把我的电话留给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给我,还有几天我的年假就休完了,我要回到渝州的工作岗位上去,我们保持联系。等会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