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出来找钥匙的秦裳一眼就看到了这三个,她跑,她身后的小家伙们也跑,薄璠看到狐狸就知道秦裳过来了,赶紧殷切叮嘱修言,“不许打她,切记!切记!”
秦裳一走近,裹挟着狠厉的掌风就擦着她脸颊而过,秦裳一句卧槽还没完,修言当即就扫过来一个桌子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她而来。
“喂!冷静!冷静!”薄雫和薄璠起身,一起劝。
却没想到反而越劝越乱,修言完全不听,她看着左闪右避的秦裳,大喊,“你这个女魔头,但主子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嗷呜……”
“嗷!”
修言一抬手,他的四肢就被四只狐狸瓜分了,最后一只狐狸站在秦裳与修言之间,只要修言往前一步,它就会立刻扑上去。
“修言大哥,咱消消气行不行。”
修言冷硬着脸,“不行!”
秦裳一摊手,“那我就没办法了。”径直走到缺了一条腿的桌子前坐下,端起杯子送到嘴边就要喝,闻出来是什么又立刻放下,偏头看着拉了一会架之后就坐在一起嗑瓜子的薄璠和薄雫。
啧!“真不敬业!”
听到秦裳如此请假,薄璠像是没听到,薄雫把手往前送了送,“瓜子,要不要尝尝,粒大饱满!”
“不敬业的不是我们好不好。”薄璠吐着瓜子皮,眼皮一抬,“老修,被四只小狐狸崽子抓的动不了是不是就有点太假了,靴子里的刀也能拿出来,打架呢,能不能认真点。”
“白久白禾红阎,夙一,夙二,回来!”
修言僵硬在原地,秦裳双手倒酒,一边倒一边想她家老爷子还没这待遇呢,双手递杯,“修言大哥,年少不懂事,这杯就当赔罪酒?”
薄雫当和事佬,他腿一收,正要起身,桌子就在这会一斜,眼看着上面的东西逐渐滑动,薄璠赶紧接过充当桌子腿的任务,薄雫无后顾之忧的起身,老鸨似的把修言带着这边坐下。
“有什么事什么怨咱们坐下好好谈,哪能一言不合就动手是不是,都是自己人。”
修言反驳道,“谁和她是自己人。”
秦裳“哎”了一声,满脸不赞同,“怎么就不是自己人,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你想过没有,那海上这么多东西我不抢别人的只抢你的这是为什么?”
薄璠、薄雫“……”
两个人同样的表情看着秦裳,你确定这么解释不是在找打?
旧事重提,特别是不愉快的旧事,修言尚没有来得及大发脾气,秦裳就把酒杯塞到他手里,一脸怀春,“还不是我跟你主子有这么一段,这见缘分天注定,高不高兴?”
高兴个屁!
修言手里端着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薄璠和薄雫同时劝,愣是让修言喝下了那杯赔罪的酒,没下酒菜,薄璠就剥了几个瓜子给修言,让他就着喝。
“酒一喝,这过去的事情就掀篇了,谁也不准再提,谁提打谁!”
修言那口酒含在口腔,薄雫把他下巴一抬,液体就顺着腔道滑进了胃部,修言喝的不情不愿。
“这就好了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能因为一些久远的事情伤和气。”
修言看着秦裳笑嘻嘻的脸,猛的撑着桌面站起来,“你最好别让我发现有什么其他目的,否则--哼!”
薄璠觉得自己的腿要断了,幸好修言压在那桌子上一会就走了,秦裳收起来笑,薄璠对她道,“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这人就是脾气爆,但没坏心。”
“我知道。”
“知道你还不高兴?”
秦裳剥好瓜子喂给狐狸,“我哪有。”
“你都没笑。”
“……就是在想事情。”秦裳拍掉手里的渣子,“这会没头绪,烦的,你们呢,怎么闲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