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年两人相谈甚欢,一局一局的牌局,另外两个陪打的是赌场的人,两个人输的脸色难堪,几乎连裤衩都快没了,却不想这个时候这两位爷的兴趣依然很高。
表上的指针指向十点钟,薄九苼像是才看到时间,惊讶地挑高了眉梢,然后侧身对身边的人说。“没想到这么晚了,打完这一局就结束吧--我不在外面过夜!”
推乱牌桌,牌块儿翻动。
陪打的两个人心里都快求爷爷告奶奶了,总算能结束了,今天输了那么多,也不知道给不给报销,要是不报销可就惨死了。
薄九苼和傅沉年同时站起来,让身后跟着的人去把筹码兑换成现金,等的这么一会儿时间两人并立而站。
很快兑换现金的人回来了。
许良杰带着人从内门走出来。他一出现,场内顿时就显得有几分拥挤,和薄九苼合傅沉年打了个照面,他握手成拳,微微抬起,放在身前,“今天怎么样,玩的还尽兴吗?”
见面三分笑,尽管都知道那笑容背后是冷酷的算计,但自然对此视而不见,场面的话说的漂亮,迎来送往办的也是那样。
不知何时,赌场里的其他客人已经尽数散去,留下来的人。除了有薄九苼和傅沉年带过来的人之外,其余就都是许良杰的手下了。
徐良节能在南城有这么大的一家赌场而多年屹立不倒,手里没点人是不可能的,但今天来的人不算多,许良杰摆这么个阵仗,明显是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既然熟人来了,不可避免的就要重新坐,若是往日,许良杰还能与薄九苼说上几句有关投诚的话,但是今天不行,今天傅沉年在,他的身份太敏感了。
四大家族的人与州际议院脱不了关系,双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牵扯着利益关系,傅沉年就算不在议院做事,他的身份就足够令人不安。
许良杰根本就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当众说出这些事情,他今天来到这儿就是想好好和薄九苼说清楚。
秦裳发过来消息提醒薄九苼四月没剩几天了,这孩子最近一直念叨着这个,兴许在剧组那豆大点的地儿真的憋疯了,一直想着出去。
薄九苼打了个回复过去,再抬头时,脸上还有几分笑意未收,他就以这样的姿态,说,“玩的非常高兴。”
“高兴就好。”许良杰继续道,“我这个场子开了有几年了,来来往往的无数人,进来的有能耐的人不少,来的都说他的毒计赌技天下第一,常人难比,扬言要把我赌场里的魁首给打下来,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过,如今坐镇的老大是我花大价钱从旁人那里请过来的,就这样的人却在九苼手里过不了一两招,如今看看到也是徒有虚名罢了,不过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九苼其实也擅长这一手,因为我做的是这一行的生意,所以我一直好奇,九苼的赌技这么好,可是拜了师傅?”
“这倒是没有,都是自己瞎啄磨的。”薄九苼实话实说。
“哦,原来如此,我那魁首输了之后,一直不太甘心,总是嚷嚷着要找个单独的机会和九苼好好的切磋,我一直拦着,但你也知道,像他们这种有点天赋的人。性格通常都比较傲,人家是我的客人,我又不能随便把他当成我的手下去阻止,时间一长,我也就拦不住了,所以今天想借这个机会问问九苼给不给这个面子,要是有空就好好的给他露两手,也算让他死了这份心,我可真的不想再被他纠缠下去了。”
薄九苼把玩着手机,铂金的手机壳迎着光芒,一闪一暗的亮光从指缝间穿了出来,傅沉年笑而不语,缓缓地品茶,不像是有意向参与薄九苼与许良杰的事情。
他不打算插手这些事正好,这正中许良杰下怀,傅沉年真参与了,他还真得头疼一回。
赌场里站满了人,一脸的凶神恶煞,再没有赌场往日的喧嚣与吵闹声,谩骂声更是全部隐去,这种不同寻常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