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那珊瑚手镯深深埋进心窝,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那冰冷的手镯。
故渊叹道:
“墨皇后生前中的是忧积草的毒,即便排除干净,半年内也是不可以动怒的,否则会伤及心脉,五脏六腑具损。当时我有心救她一命,可是已经为时已晚,回天无力了。”
“她让我将这只玛瑙手镯交给你,还千叮咛万嘱咐,等你临终之时在交给你,他不想让你因此而牵肠挂肚,内疚的活过一生,她要你以灏王的身份,开创你的天下,成为百姓爱戴之君王。”
“她愿你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世间再无可以阻挡你翱翔天下的事。墨皇后说,若是你最后心里还想着她,那就将这只珊瑚镯子当成她,让它与你一起同棺合葬!这样,你也不孤单了!”
寒沧羽挺怕,内心悲怆不已,颤抖哀嚎着:“你说我会演戏,可最后你却演的比我好!啊——雪漓!我的妻,我的皇后啊!你这一生救我,护我,可我却为你做了什么?我都干了什么啊——”
寒沧羽双手紧紧抱着地上冰冷的白雪,仿佛是抱住了墨雪漓仅存于世的一点温暖。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白茫茫的天地之中,却再无一人温柔应他,她也再不会笑靥如花的入他梦中。
寒沧羽内心翻涌,仰头喷出一口老血,倒在了雪地之中。
那殷红的血浸透了珊瑚镯子,与墨雪漓的血融为了一体,从此,生死相依,魂梦相牵,再不分离。
灏王沧羽如同故渊所说的,没能熬过那一天,他用尽余生最后一点力气,交代了一切。
兰妃和一众妃子跪在门外,太子跪在寝宫之内,等待那床幔之后的老者发话。
寒沧羽躺在床上,气息虚弱地道:“太子,我一生只有你这么一个子嗣,是不希望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重蹈覆辙在你的身上,将来这灏国就是你的了。你要好好治理他们,谨记父王平日里对你的教诲!”
“父王——你别这样说,孩儿相信你能够好起来的!你只不过是累了而已,休息几日就会好起来的……”
寒沧羽喘息困难地道:“咳咳……故渊大师不会算错的,其实死亡,对我而言,也是一种解脱。我累了,你下去吧……”
“父王……”
太子哭泣着离开,这一夜灏国皇宫彻夜未眠,人人都在忙碌。
子夜时分,寒沧羽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竟然感觉到一个白衣身影向他走来。
那人身形婀娜,穿着一身白色斗篷,白色的斗篷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长相,可那温柔的唇角,似乎像是墨雪漓的。
寒沧羽惊愕,想要挣扎着起身,但他浑身上下却半点力气都没有。他用力抬起自己的右手,那枯槁的手上戴着一只殷红的玛瑙镯子,是她留给他的那只玛瑙镯子,是他要带进坟墓里的陪葬。
有了这玛瑙镯子,他便能与他思念一生的墨皇后同衾同棺。
只见那女子伸出一只如玉般白皙的手腕,轻轻挑开了那昏黄的床幔。
风吹花影动,疑是玉人来——雪漓,是你吗?
灏王沧羽无疾而终,享年六十一岁。
按照他的遗愿,他与墨皇后同葬。
百姓默哀为其长街送行,自发为他们爱戴的君王送上三世招魂幡,引幡招魂,引请过桥,讽诵宝忏,超度亡魂。
一支护其过黄泉,一支护其行往生,一支护其到来世。
百里长街,飞雪绵绵,送葬之人,哀哭断魂。
…………
故渊说完,从白袖之中取出一只银色的蝴蝶手链,轻轻挂在了那翠竹之上。
英姝看着那只蝴蝶手链,低声问道:“我见你月下孤独之时,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