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的太阳照旧升起的时候,我也按照先前的约定,掐着时间点来到了李家宅。
李先生还是与我那次初见他一样,除了一件朴素的真丝黑色长袍,外面还套了一件白马褂,神色比我当初见到的更加祥和。
他老练眉目里饱含着名为“满意”的感情,我知道我已经是他看中的徒弟了。
此时虽是初春,却还保留着冬雪没有消融干净而残留下来的寒冷。
中午的天气很温暖,可是早上的天气就没有那么好的脸色了。
幸亏我天生就是不抗冻的体质,在卫衣外又加了一件外褂,才没有被冻的在李家宅的院子里瑟瑟发抖。
我搓搓双手,边哈气边问道“李老先生,我们现在就开始吗?”
“当然。”他干脆回答,显然已是做好十足的准备,毫不拖泥带水的从身上取出一根形状奇特的笔。
为什么说它奇怪呢?因为把它定义成笔吧,长的又不像我印象里可以写字的,说它不是笔,又对不起它一应俱全的笔帽笔身。
可能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见识浅薄,李老先生也没有领会我的好奇目光,并不打算多做解释。
只等沉默的画完地上的一长串古文字,他才说道“袁小友体质特殊,因此我就按着自己的想法来,画了一个中上级的原石秘境。”
他抱歉地朝我笑笑,“我这并不是轻视你,只是你昨天来找我进行测试时,我就暗中观察到……”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用视线上上下下在我身上扫视,“你的精神力极为容易受到原石幻境的波动影响。”
就这呀,我看着李老人严肃的表情,还以为他要从嘴里吐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秘闻。
听着他这番解释,我毫不惊讶,因为早在全国大赛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其中端倪。
昨天的测试和李老人的这番话加起来的压力也没有我逛超市挑的白菜重。
我在心中偷想,这不是明摆的废话吗?
就是因为我的精神力极为容易受到影响,所以我才来找他进行训练的呀。
自那回从幻境里出来,领了奖听了颁奖致辞,迎合了一众虚伪的客套话之后,回到家里我就感觉头痛恶心。
我起初还以为自己的“痛”是感冒发热的“痛”,可是现在细想,我一个身体健康,连做三十个俯卧撑都大气不喘一下的青年男子。
怎么可能因为头痛脑热这点小病,就被折磨的连着卧半天床?
现在想起来,和头痛脑热半点关系也没有,身体的不适不就是从幻境里出来的后遗症吗?
于是我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晚辈很感谢您的好心,但我此番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加强自己的精神力。”
“所以还请您不要客气——我还是更希望自己能够在高级原石幻境里训练。”
我在脑内斟酌了一番措辞,犹豫了一会儿才对他说出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虽然和李老人的相处只有短短几天,但还是我可以从他的语言中了解。
他更喜欢有勇有谋的人,而比起那些脑子中只有一根筋的莽夫,带着长远眼光去做事的人更容易受到他刁钻的青睐。
我还特意放缓了口气,毕竟李老人的性格喜好都与常人不一样,更多时候我还是会顺着他的心意来。
要是哪一天我不小心触到他老人家的逆鳞,说错一个字或者少加一句语气词。
惹恼了他,就凭他那不把四大家族放在眼里的傲气,我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时间刻不容缓,自从上次参加完全国大赛,谭晓芸就私下找我谈话,说再过半个月就是外国鉴宝交流大会。
不管是国外的天才还是国内的人才,到时候都会参加,我把她这话翻来覆去的想。
四方赌坊的名声有四份之三都是我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