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使眼色做什么?我本来就没什么事儿……”
金鸽懵懂道“这事儿还是听嬷嬷的吧,再有个万一呢……您将来要嫁给主子的话,子嗣问题可是头一个!”
她的视线落在胡嘤嘤肚子上,胡嘤嘤一口气儿没上来,得,这两个字她从小听到大,听得耳朵都长了老茧了!难道她脑门上就写着大大的几个字,好生养吗?
“真是服了!”胡嘤嘤气呼呼的翻了个身,把脸朝向床里面,“我睡觉总行了吧!”
还没等他睡着,温忆寒就遣人来看她,笑嘻嘻的解释了一遍自己没事,只是肚子疼,躺躺就好了。刚把人送走,她那个便宜爹来了,坐在床前对她嘘寒问暖了一番。好不容易把人安抚住,将人送走。
温言回来了,先是坐在床前对她虚情假意了一番,后又嘲笑挑衅一番,最后胡嘤嘤气呼呼的拔了刀,才把温言弄走。
一番折腾下来,在看天色,正好中午了,教养嬷嬷炖得药膳好了,她吃了两碗,准备躺下休息。
宫里又来人了,来人是万贵妃身边的宫侍,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又赏赐了一堆补品。胡嘤嘤累的不想说话,刚躺下,又听见动静。
气得她想骂人,这装个病也太难了!
“不见客,谁来都不见!别过来烦我!金鸽你去外面守着!”
半晌听不见动静,胡嘤嘤微顿,本能的摸上剑柄,极轻的脚步声不是金鸽!
“我你也不见?”
好听的男声在头顶响起,胡嘤嘤同时拔剑转身,剑风扫过言叙傾的面颊,堪堪在他眼前停住。
看清来人,胡嘤嘤收回短剑。
“你怎么来了?”
一身白衣的言叙傾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袭白衣,漂亮的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他抿唇浅笑着,丝毫不在意她的冒犯。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
胡嘤嘤没料到自己不过是一场装病,怎么还闹到人尽皆知了?换句话说,来一次大姨妈,弄得人尽皆知的,满京城估计也只有她了。
“只是小事,不碍事。”
她可没有把隐私到处说的匹癖好,言叙傾想到什么,笑出声来“还记得那次,你骗鹰卫那一招,庆幸当时闯进房间的是一个男人,否则,那么拙劣的借口,怎么能骗过鹰卫?”
他指的是哪一次她受伤,被追查她的鹰卫闻见血腥味,谎称是自己来了大姨妈。
胡嘤嘤脸颊微烫“这么久远的事儿,你还记得?”
金鸽送上一杯茶,言叙傾接过抿了一口,应道“自然记得,你我之间的记忆也就那两段,我时常想起,也时常怀念。”
“我今天难得出宫,你若没什么不舒服的话,陪我出去走走吧。”
胡嘤嘤早就不想躺着了,她觉得生命在于运动,当即从床上爬起来。
“去哪儿?”
言叙傾想了想。
“我很久没出过京城了,想去径山寺转转,顺便拜会一下了无禅师,听说他云游回来,肯定又有新的感悟,我想去听听佛法。现在出发晚上肯定赶不回来,我们就在径山寺住上一晚,明天再回来,你收拾一下。”
胡嘤嘤自己去柜子里翻找一圈,里面全是新做的精致的裙子,出去爬山穿着明显不合适,但她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衣服,便喊了金鸽进来帮她找衣服。
言叙傾自觉地退到屋外等候,金鸽帮胡嘤嘤挑了一件紧身的黛蓝色调的长裙,蓝白相间的裙子上铺满了春天的鸢尾花绣,腰间是同色调的腰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袖子不长不短,既飘逸好看,又不耽误她拔剑。
但是长裙,归根结底还是不大方便。
金鸽表示,这是她所有衣服里面最爽利的一件了。
挑拣好衣服,还得重新梳个头发,不过这次梳头发比较快,金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