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她跪三天祠堂!不准给她送吃的!”
跪祠堂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惩罚,她不是温如玉,对温家并无敬畏,就算面对祖宗祠堂,也不过是一堆牌位而已。
祠堂里空气冰冷,胡嘤嘤穿的薄,又没有了内力,初时还能忍受,一天没有进食,到了夜里,又饿又冷,直冻得她瑟瑟发抖。
莫云奉命守在祠堂外面看着她,见她蜷缩成一团,不自觉的握紧拳头。
他不觉得自己错,只是看她受罚,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温良恭溜达到祠堂外面,手中提了个食盒过来跟莫云打招呼。他在温家一向没有话语权,平日里不求人,跟这些下人们不怎么熟。这会儿要求人,所以把姿态放的很低。
“莫统领,让我进去给小女送些吃的……”
莫云为难道“可是公爷有令……”
“我知道!”温良恭掏出一个荷包塞给他,恳切道,“父亲若是则罚你,我替你担着,我亏欠这个孩子很多……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没照看好她,才让她受了这么多罪,你就让我进去吧!”
莫云将荷包塞还给他,把脸转到旁边,松口道“属下没瞧见大爷来过。”
温良恭擦擦眼角,道了声多谢,才推开祠堂的门进去。闻见饭菜香味的胡嘤嘤从地上爬起来,不等他将食盒里的饭菜取出来,就赶紧抓起一只卤猪蹄啃起来。
“不急,慢慢吃,我给你倒一杯热茶!”
猪蹄还是热的,胡嘤嘤啃了两口猪蹄,再喝一口热茶,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暖和起来了。
温良恭用充满父爱的目光看着她吃东西,看了会儿又对着一排排牌位感慨道“我小时候经常犯错,父亲罚我跪祠堂,母亲总是半夜里偷偷给我送吃的。”
“你祖母是前朝公主,身份多尊贵的一个人,对我却总是没有脾气,哪怕我不成器,我笨,学不会骑马打猎,也学不会吟诗作赋。她对我一直都很好。”
胡嘤嘤只知道,她这个祖母很早就去世了,关于她的身份和死因知道的人却并不多。
“那时候虽然天天跪祠堂,却觉得很幸福。”
温良恭起身从侧边拿起一块排位轻轻擦拭着,“这就是你祖母,我都快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家里一张画像也没有。”
胡嘤嘤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他,他的眼神里始终带着一股阴郁,似是在追忆过往,同时又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吃饱了吗?”
胡嘤嘤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阵儿,大概吃了个七八分饱。温良恭像变戏法一样,又从食盒里拿出一碟子蝴蝶酥。
“我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了,你留下当零食。你祖父管得严,我得先走了。”
温良恭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她披上。
“我特意穿了一件厚衣服过来,跪不行的话,裹着衣服躺下睡觉,你祖母很慈祥的,绝对不会怪罪你。”
吃饱了暖和了就容易困,胡嘤嘤打了个哈欠,裹着衣服躺在地上,没等他絮叨完就睡过去了。竟是一夜好梦,直接睡到天亮。
有温良恭助攻,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胡嘤嘤除了觉得四肢无力,身体很沉之外,没有别的感觉。
回到院子,迎上来的除了金鸽之外又多了一个婢女,胡嘤嘤没问,让人准备了洗澡水,先泡个澡将身上的臭味儿洗掉。出来时穿上了棉袄,坐在梳妆镜前。
“奴婢金枝,见过小姐。”
金枝接过她手中的布巾,恭敬地帮她擦着头发,胡嘤嘤从镜子里观察她,她的长相并不出众,年纪轻轻皮肤却粗糙,刚才不经意的触碰,她手上有老茧。
再加上她走路无声,应该是个高手。
只是比起莫云来说,差的多了。
她对伺候人并不是很在行,胡嘤嘤也不催她,就通过镜子观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