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那张美人儿图,不就挂在那里吗,奴家瞧着,奴家也不比画中人差啊!奴家也是人间一绝色,皇上你不也肯定过了吗?”
“这是朕画的,不是黑狐骄的那原稿,黑狐骄那原稿上的美人儿,才是真的活灵活现,让人目眩神迷。原稿画得好,朕这个画得,没有原稿百分之一的神韵。”
“算你有点自知之明。”凡義还是很自得自己的画技,“黑狐骄人呢,不会也被你给秘密杀害了吧?”
“大胆!”新皇迷迷糊糊中,似乎也有些警醒。
凡義赶紧让小妇人再灌了对方一壶酒。
又一壶酒下肚,新皇彻底失了神志。
凡義道“黑狐骄哪去了?”
“带着三千人马,为朕寻不老药去了。能寻到最好,寻不到也就随他去吧,毕竟这个傻弟弟,与老头子长得太像,朕不想再杀第二次朕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爱妃啊,你可知,你可知”
“知道了,知道了,不怪你,都怪你父皇偏心。”
“还是还是爱妃理解朕。”醉酒皇帝耷拉着头,随时可能睡死过去。
凡義踹他一脚,痛得他清醒了几分,又接着套话道“那我问你,你们皇家,有没有什么秘密宝库,秘密宫殿,秘密地牢什么的?”
“有啊,怎么会没有!”醉酒皇帝忽然又拔高的嗓子道,“这大殿下面,就有一个宝库。一来是藏宝,二来是逃生。”
“还有没有别的宝库?”凡義赶紧追问。
“有啊有啊,皇陵!皇陵里,许多陪葬珍宝!不过皇陵可凶险啦!等打完这场仗,朕也要为自己建一座豪华大墓,把朕最心爱的东西,一起陪葬!”
“那你心爱的盘古斧呢,你就不打算让它给你陪葬?”凡義试着问。
“一把砍脑袋的斧子,顶多算件古玩,有什么好心爱的!”新皇一把推开肩头流血的小妇人,忽然从酒池里站起身,朝那悬挂着的美人儿图扑去,“朕最心爱的,是画中素未谋面的女子啊!若凡姑娘你愿意,就带她来,给朕亲眼见一见。”
话音一落,醉酒皇帝那浑浊的眸子,忽然就恢复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