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儿有心,可父皇有王越足矣。”
“父皇!”
刘夜郑重道“云中君乃是道家南派掌教,手段非比常人。
一个王越恐怕不妥,所以特向父皇推荐两个人。
其一,农家上代烈山堂堂主,田元。
其二,乃是墨家当代巨子,墨渊。”
“田元?可是关押在九重天牢里的人?”
“正是。”
刘夜直言道“不瞒父皇,儿臣是农家当代烈山堂堂主。”
刘宏闻言,不由得挑眉,“纵横家、墨家、农家……难怪你要重启诸子百家。”
“请父皇恕罪,重启诸子百家毕竟是大事,唯恐父皇不允,所以……”
“你心怀天下与百姓,父皇岂会不支持?”
“父皇……”
“罢了,此事依你。”
“谢父皇,儿臣离去的这些时日,请务必保重身体。”
“好,寡人听你的。”
刘宏道“此次过于匆忙,没有与你好生叙旧,愿你早去早回。”
“是,父皇。”刘夜重重的施了一礼,起身离去。
刘夜对王越嘱咐一番之后,骑着鹤雪与海东青,连夜飞离洛阳。
………………
话说——
匈奴单于羌渠子,得知阿尔斯楞的麾下被刘夜怂恿,这才杀绝四万匈奴子民,不仅当庭震怒,还增兵五万,势要横扫幽州,取刘夜首级!
时值,十月下旬。
风雪肆虐大地,行军万般艰难。
左贤王并不知晓儿子卓木的真正死因,却将死因推在刘夜身上。
于是,心怀愤怒、无处发泄的左贤王,排除艰难万险,仅仅用了十日,便与布儿只斤汇合。
关羽大营二十里外,布儿只斤大营。
由于左贤王的身份在左谷蠡王之上,此间便由左贤王做主。
中军主帐。
砰!!
左贤王怒摔酒杯,马奶酒溅了一地。
帐内八位将领见状,纷纷低头不语。
“风雪过大,不宜行军,这是理由吗?”
左贤王怒视帐内众人,心底愤怒至极。
这时,一个匈奴女子正准备为他处理脸上的冻疮,反被拔刀当场斩杀。
咔嚓!!!
一股滚烫血液,喷出尺长有余,落在大帐中间。
女子侧身倒地,鲜血自体内流出。
众人面对这一幕,更加不敢言语。
“明日发兵,有意见吗?”
左贤王将战刀杵在几案上,再度怒视众人。
殊不知,左贤王报仇心切。
他只想短时间内砍下刘夜首级,告慰儿子卓木的在天之灵。
“没有。”
“没有意见。”
“我等谨遵大王之令!”
“对,凭大王做主!”
“………”
就在这时,帐帘被掀开。
左谷蠡王布儿只斤,走上近前。
他看了一眼死去的女人,接着作揖道“禀大王,大巫预言,今夜风雪加剧。”
左贤王闻言,横眉冷对,“你想阻止本王?”
“不不不,大王误会,风雪越大,敌营警惕越小。”
左贤王盯着布儿只斤,不消一个呼吸,道“今夜子时,军动身!”
“我等谨遵大王之令!”
当即,帐内众人齐齐起身,作揖应下。
时间转眼即逝。
很快,便到了深夜子时。
风雪交加,天气异常恶劣。
左贤